苏婉儿闻言,眼神微冷:“瓦剌?他们倒是沉得住气,直到现在才插手。”
她沉思片刻,随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正好,我们可以借这个机会,让乌兰察布彻底洗清嫌疑。”
乌兰察布一愣:“您的意思是?”
“你可对外宣称,愿意与瓦剌合作,但需先确认其诚意。”苏婉儿缓缓道,“然后,派出使者前往瓦剌营地,实则由我方锦衣卫假扮,故意泄露部分‘机密’,引诱瓦剌出兵。”
乌兰察布恍然大悟:“这样一来,便可坐实瓦剌勾结叛军之罪,届时朝廷出兵征讨,也名正言顺。”
苏婉儿微微一笑:“正是如此。”
与此同时,京城奉天殿内,百官齐聚。李承乾端坐龙椅之上,目光如炬。
“今日召集众卿前来,非为小事。”他缓缓开口,“陈廷岳一案牵涉甚广,已有七位总兵、三位巡抚、两位兵部侍郎涉案。更有甚者,礼部侍郎张世昌竟长期资助边军,意图策反。”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张慎言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此事关系重大,是否需经刑部详查后再作定论?”
李承乾冷冷一笑:“朕已查明。证据确凿,无需再审。”
他挥手示意,王德海立刻带人押解数名官员进入殿内。
“这些人,今日即可下狱。”李承乾语气森然,“至于其余涉案者,若未主动交代,待朕查实之后,一律从严惩处。”
群臣噤若寒蝉,无人再敢多言。
李承乾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投向北方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苏婉儿,朕等着你的捷报。”
而在草原之上,苏婉儿亦已做好迎接新一轮挑战的准备。
三日后,草原风雪交加,乌兰察布派遣的“使者”已抵达瓦剌营地。这支队伍由锦衣卫精心伪装而成,随行携带的所谓“密信”,正是苏婉儿亲手拟定的“情报”。
信中详细描述了塔尔部内部的权力斗争,并暗示乌兰察布有意与瓦剌联手,共同驱逐明军,恢复塔尔部自治。
瓦剌首领博尔济吉特?阿鲁台接到信件后,果然心动。他召集麾下重臣商议,最终决定试探性地派出一支轻骑南下,探查明军布防情况。
而这一切,早在苏婉儿预料之中。
当瓦剌骑兵越过边界,深入草原腹地时,早已埋伏多时的明军骤然出击。赵元庆亲自率军,在三条主要通道设伏,以雷霆之势截断敌军退路。
短短半日之内,三百余名瓦剌骑兵尽数被歼,仅少数逃回边境。然而,这些逃兵带回的并非战果,而是明军实力的恐怖印象。
“明军早有准备!”幸存者惊恐万分,“他们不仅布防严密,而且战术精准,仿佛早已知晓我们会来!”
阿鲁台闻讯大怒,却又隐隐感到不安。他开始怀疑,那封所谓的“密信”,究竟是真是假?
与此同时,苏婉儿已命人将俘虏押送京城,并附上详细的战报。
“瓦剌勾结塔尔部残党,意图扰乱北疆,已遭明军迎头痛击。”她在奏折中写道,“今请陛下圣裁,是否趁势出兵,彻底肃清边患。”
李承乾览毕,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好一个瓦剌,竟然真敢动手。”
他当即批复:“准许苏婉儿相机行事,必要时可调集三镇兵马协同作战。”
与此同时,他又下密旨,命王德海继续追查京中涉案官员,并特别关注礼部侍郎张世昌的往来书信。
朝堂之上,风声鹤唳。几位尚书面面相觑,皆不敢轻举妄动。唯有张慎言,悄悄递上一道密疏,请求辞官归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