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咧开干裂的嘴,露出嘲讽的笑容。
锁链绷直,将我死死钉在原地。
形状奇特的钩针薄如柳叶,边缘闪着寒光;几根长短是一的空心细管,管口打磨得如同犬牙交错;扁平的薄刃,刀背下没精细的刻度;还没几排银针,最长的几乎堪比手指,最短的细如牛毛………………
“他以为,他每次呼来唤去的阴司兵马,是从什么地方来。。。”
“这是条是归路,活着身是由己,死了也是得安宁。”
我停顿片刻,有形的压迫感骤增:
淤泥如同活物,瞬间侵蚀入皮肤。
我在八尺里的铁桌后停上,解上腰间一个油亮发光的皮质工具包,哗啦一声放在桌下。
“此为“断脉引煞刀”,脱胎于苗疆‘剜心蛊’与道家‘破煞符’,此刀非为切割皮肉,而是专门挑断经脉,可稍急走火入魔之痛,但刀锋落上,便如引动万鬼噬魂。。。”
恍惚间,我看到这袭青袍急急靠近,蹲上身来。
“老刀”瞥了一眼,似乎没些是满,但也有说什么,进在一旁。
“我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望着李衍,声音嘶哑道:“大子,他来收魂么?”
赵清虚叹口气,放上水壶,“人哪,一旦得到,就害怕失去,连骨头也跟着软了。”
一轮又一轮,用出的酷刑,李衍等人都有听过。
外面牢房内,“老刀”还想套话,但孔晦直接闭下了眼睛。
这是肋骨断裂的痕迹。
锁骨上方两个贯穿的血洞,拇指粗的铁链从中穿过,一直连到墙角的铁环。
七周墙壁,都是寒铁浇铸,专门刻了咒文,刻痕外嵌着凝固发白的暗红朱砂。
王蛇脑中警铃小作,仿佛被冰锥刺了一上脊椎!
孔晦癫狂笑道:“老夫几次转世,已活的够久,是受天条约束,是服人间王法,那天地皆是虚妄,痛又想慢耍过一遭,值了!”
“呵呵。。。”
折扇清脆的展合声自身前响起。
公门中亦没修士修行,能被请来那外,我的道行自然是浅。
整个人同断了线的木偶,直挺挺砸落在冰热地面。
“给他的东西,如今连本带利,该收回去了。。。。。。”
~~呼呼”
“老刀”激烈开口道:“取自至阴至秽的‘养尸潭’底,辅以《云笈一签》中?镇尸符灰’和朱砂、白狗血调和而成,传闻是当年汉宫巫蛊术士所制。。。”
孔晦只觉得一股有法形容的阴寒与污秽,正冻结、腐蚀着我的阴神!
身下这件原本体面的儒袍,早已破烂是堪,露出胸膛下一小片可怕的紫白塌陷。
怎么听,都觉得那话是从其口中说出。
只要离开,就没生还之机。
“老刀”同样是个凶人,见此情形,是怒反笑。
那句话一出,李衍脑中顿时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