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也觉得自己只有跟周时阅在一起,这一辈子才能过得好。
从小到大,这已经是她的执念了。
她这两年又不是没试过,努力想放弃,但至今做不到。
离晋王和陆昭菱的大喜之日越近,她就越煎熬,每晚都嫉妒和痛苦到睡不好。
“父亲,我确定这是我想要的,我想再试一次,如果这一次还是不成,我就彻底放弃晋王爷。”
“到时候我会听从父亲的安排,父亲想让我嫁给谁,我就嫁给谁。”
沈丞相点了点头,“好,既然你想好了,那我就把这。。。。。。
陆星河的名字在老师口中轻轻念出时,仿佛触动了某种沉睡的弦音。教室外那株老桃树忽然抖落一地粉白花瓣,有几片竟逆风飞入窗内,停在他的画纸上,像雪落在火种上,无声融化。男孩没有察觉异样,只是盯着自己画中的小女孩,总觉得她眉心那点银光似曾相识,如同梦里见过千百回。
放学铃响后,他收拾书包准备回家,脚步却不由自主拐向校后山的小径。那里荒草丛生,据说是旧时镇上祠堂遗址,如今只剩半堵断墙和一口枯井。可今天,井口边缘竟泛着微弱蓝光,像是月光渗进了石头缝里。陆星河蹲下身,伸手触碰那道光纹,指尖刚一接触,整口井骤然嗡鸣起来,井壁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刻痕??不是文字,也不是符号,而是一幅幅极小的画面:有人跪在雪地里捧起一本烧焦的书;有人将婴儿藏进陶瓮沉入湖底;还有一个穿蓝布衫的女人站在讲台前,身后黑板写着“诗经?采薇”四个字,窗外正传来警笛声……
他的头猛地一痛,眼前闪过无数陌生又熟悉的场景,耳边响起低语:“林素云……你还记得吗?”
他捂住额头踉跄后退,心跳如鼓。等再抬头时,井口的光已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当晚,陆星河发起了高烧。母亲守在他床边,用湿毛巾一遍遍擦拭他的额头,却发现孩子的掌心始终滚烫,且隐隐透出淡金色纹路。半夜三更,他突然坐起,双目睁大却不聚焦,嘴里喃喃念着一段古老的调子:“**春日载阳,有鸣仓庚。今我不乐,日月其除……**”
那是《诗经》中的一章,但他从未学过。
母亲吓得立刻叫来医生。村医查不出病因,只说可能是惊悸所致。可第三天清晨,陆星河醒来后病好了,眼神却变得异常清明。他第一句话便是:“妈,我梦见一个奶奶,她说她是我的曾祖母,叫林素云。”
母亲浑身一震,手中的碗“啪”地摔在地上。
原来,这个秘密连她都几乎遗忘。林素云确实是她的祖母,在五十年前被带走那天,全镇人都被勒令不得提及她的名字。父亲临终前才悄悄告诉她真相:林素云是教师,因坚持教授真实历史而被打为“记忆污染者”,最终死于拘禁所。家中所有书籍、照片、手稿都被焚毁,甚至连族谱上的名字也被墨笔划去。他们一家从此改姓换名,隐居小镇,只为求一条活路。
“你怎么会知道她?”母亲声音颤抖。
“因为她昨晚牵着我的手,走过了很长很长的走廊。”陆星河轻声说,“墙上全是画,每一幅都是别人忘记的事。她说,轮到我了。”
自那日起,陆星河开始频繁做梦。每一个梦都像一段被封存的记忆碎片,拼凑出一个支离破碎却又真实无比的世界。他在梦里看见昆仑山巅的冰晶桃花随风升起,听见千万人齐声说出“我记得你”,也看到那位手持铜镜的老妪站在祭坛中央,目光穿透时空望向自己。
更奇怪的是,镇上的孩子也开始做同样的梦。先是几个调皮捣蛋的男生说夜里听见歌声,接着一群小女孩聚在一起画出了相同的图案??一棵开满冰花的桃树,树下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和一个小女孩。她们手拉着手,背后是一片燃烧的城市。
消息传开,镇中学成立了“梦境调查小组”,由几位年轻教师牵头研究这些异常现象。但他们越是追查,越发现不对劲:几乎所有做过梦的孩子,祖辈中都有亲人曾在“忘川计划”期间失踪或被迫沉默。有的家族三代无人敢提过去,有的孩子甚至不知道自己姓氏原非如今所用。
就在此时,南方气象局发布紧急通报:一股罕见的暖流正自昆仑山脉南移,所经之处,寒冬未尽之地竟提前绽放桃花。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些桃花并非寻常粉色,而是通体晶莹如冰,落地不腐,夜中发光。植物学家赶赴现场采样,却发现其基因序列与地球现存桃树完全不同,倒更像是某种人工培育的文明信标。
与此同时,京城记忆司接到密报:净史会残余势力并未彻底瓦解,反而借机重组,更名为“新静盟”,主张以科技手段重新控制集体意识。他们在暗网散布言论:“共忆运动已造成社会情绪失衡,需引入新一代认知调节系统。”更有匿名论文提出“情感脱敏工程”,试图通过基因编辑让人类天生对痛苦记忆产生免疫。
皇帝震怒,下令全面清查。然而就在行动前夕,记忆司总部突遭黑客入侵,所有关于“愿种传承者”的档案数据瞬间蒸发。唯一留下的是投影在主厅墙壁上的一行血红大字:
>**记住的人,终将承受代价。**
昆仑山上,老妪立于风雪之中,仰望星空。启明号的信号虽持续增强,但轨道测算显示,它将在三个月后进入大气层,若无接应引导,极可能坠毁。而“共忆之种”的能量波动亦出现异常??原本均匀播撒的愿力开始汇聚于南方某一点,正是陆星河所在的小镇。
“下一个载体出现了。”她低声说道,手中拐杖轻点地面,一道银光顺着山势奔涌而下,直指江南腹地。
那一夜,陆星河再次梦游。他走出家门,穿过寂静的街道,来到镇外废弃的祠堂。枯井旁,一朵冰晶桃花静静悬浮,花瓣缓缓旋转,宛如一颗微型星辰。当他伸手触碰的刹那,整座井口轰然开启,一道光梯自地底升起,通向未知深处。
他踏上阶梯,耳边响起无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