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俞文斌昨天发的两条信息并不是给姐姐的?而是另有其人?姐姐跟妈妈的到来其实只是因为工作的需要?
这个解释倒是很合理!
我发现我陷入了一个误区,从昨天开始就一直以为那两条信息是想要发给姐姐的,现在仔细想想,其实也有可能是发给李言心或者陈清莹的,只是嘱咐她们今天也按照昨天的装扮到学校来而已,其实跟姐姐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一直以为那是姐姐她们情侣之间的情趣,其实不是,姐姐或许都不知情!
旷了一早上的课,在杂物室里蹲守了大半天,却始终不见妈妈她们出来,也没有再见到其他人到来。
眼看着就快中午了,本以为今天可能都没有什么收获了,结果就在11点多的时候,我忽然看到诊疗室的门打开了。
五个人鱼贯走出来的时候,直接把我小脑给干萎缩了。
我甚至都不知道李言心和陈清莹两人是什么时候进的诊疗室,我一直在这盯着居然都没发现,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我到达这栋楼之前,两个人就已经进去了。
而陈清莹是跟我同时到达学校的,她想要在我之前进入,除了加快脚步之外,还得抄一点近路才行!
我整个人贴在杂物间的门板上,苦笑了一声,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才能形容我现在的心情。
等到他们转弯下了楼梯的时候,我才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杂物间,从另一条楼梯迅速离开这栋楼,赶在陈清莹来找我之前提前到达教室,装作一副刚出来的样子跟她碰面,然后若无其事的跟她一起去食堂吃饭。
妈妈和姐姐她们并没有在学校停留,俞文斌也没有,三个人应该是一同离开的学校,李言心则是提前到了食堂,看到我跟陈清莹过来后,热情的跟我们打招呼。
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如果我不是发现了她们的秘密的话,一定会被他们完美的演技给继续欺骗下去。
味如嚼蜡,原本就觉得难吃的食堂饭菜,今天吃起来更是一点味道都没有,让我恨不得掀桌子彻底疯狂。
简单的吃过饭后,我独自一人走向了学校的一个实验室。
我曾经在这里上过解剖课,清楚地记得那套手术设备放在哪里?
玻璃柜子上了锁,但是这种锁没有任何的技术含量,随便找个铁丝捅一捅就能开,不过我没有找到铁丝,倒是找到了一把镊子,效果也一样。
轻松捅进锁眼后,轻轻一转,轻而易举的就把柜子打开了。
从里面拿了一把顺手的手术刀后,我又关上了柜子,之后便离开了实验室。
这地方,除非是上解剖课,不然基本不会有人来,只要在下一次的解剖课前把手术刀还回来就行。
带上手术刀,或许仅仅只是为了壮胆,当然也有可能是想做一些冲动的事情。
重新回到了杂物间,在里面又等了一个多小时,直到中午12点47分,俞文斌才从外面回来。
见到他身边没有其他人后,等他进了诊疗室的那一刻,我也悄然从杂物间里走了出来,背着手慢悠悠的来到了诊疗室门口。
轻轻转动了一下门把手,门没锁,推门而进的那一刻,我直接朝着坐在电脑前整理着资料的俞文斌冲了过去。
他正转身看过来之际,就见一道银晃晃的白光闪现,下一秒,已经朝着他的面门直插了过去。
就在手术刀的刀尖距离他的面部只有不到十公分的时候,我的动作突然一顿,拿刀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抓住,就像是被钳子钳住了一样,巨大的力气让我动弹不得,刀子再也无法寸进分毫。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这么快的偷袭都能被他迅速阻挡住,一只手被制住,让我不得不左手握拳,一拳朝着他的面门袭去。
然而拳头再度被他的手掌包住,一下子就让我完全动弹不得,不仅失去了攻击力,同时也失去了移动的能力。
我没想到他的力气居然这么大,偶尔还会健身的我在他的面前差距就是这么明显,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大的怨气?我的小舅子?”
俞文斌嘴角含笑,手一翻,将我拿刀的手腕拧了将近九十度,疼得我右手直接没了力气,手一松,手术刀也跟着掉在了地上。
当……当……
手术刀在坚硬的水泥地板上弹跳了两下后,这才平稳的落在地上,安静的躺在那里。
“谁他妈是你小舅子?”
我仰起头,重重的朝着他的脑袋砸了下去。
只见嗡的一声,脑子一阵混沌,恍惚了一下才感觉到一股剧痛传来,额头疼的厉害,差点眼泪都飚出来了。
但是反观俞文斌,被我的脑袋砸了一下,他却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依旧面带微笑。
娘的,这他妈是练了金钟罩吗?
见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只是轻叹了口气,然后起身一个反手就把我的胳膊扭到了背后,只是轻轻转了一下,就疼的我龇牙咧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