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国跑去向领导请示去了,邵文杰开始打电话调查出租车的事,过了没一会儿陈建国回来了,一脸兴奋:“走,先去把人带回来,不行就先刑拘了再说。”
“去哪儿带啊,真要是他干的,估计早跑了。”
“他家里、单位、朋友家,总之一切地方都要找,我感觉这小子可能还没跑呢。看录像上这小子走的从容不迫,真不像是个一般的人,若是真的想跑,不太会选出租车做交通工具,他自己有车,为啥不开自己的车?”
“就因为这?”
“不全是,总之我觉得可能还有戏。”
说着他又接了个电话,嗯嗯啊啊了一阵。
“他的银行户头里面的钱都没动,这不正常,不像是跑的样子。如果说是醉酒临时作案,那他现在应该惊慌失措才对,早就从银行提钱准备跑路了。如果说是早有预谋,他那不应该事前喝酒。总之这里面不对劲,先把他抓回来再说。”
“咱先去哪儿啊?”
“先去他家。”
“就咱们俩?”
“通知那边派出所叫他们先去,去把内几个实习生叫上。”
人手不够的时候就使唤实习生,此乃衙门传统。反正警校年年往这送人,不使唤白不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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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钰和杨新晓见面是在他“公司”里,郑钰感觉这个公司和他想象中的相差甚远,跟那些传销的老鼠会差不多,所谓办公室就是小区居民楼里的民宅,只不过外面挂了个牌子。
而这个杨新晓大约四十多岁,相貌平常的一个男人,不修边幅,甚至看起来有些颓废邋遢,眼神给人的感觉总觉得像是在偷窥你而不是正眼看你。
开始此人还以为是生意上门,装的还挺专业的。
但是等郑钰说明来意之后,这家伙的脸色就变的有些古怪。
郑钰开始还以为他有什么保密制度之类的,但是后来发觉此人说话好像话里有话,不停的在暗示什么。
于是他也装着听不懂,没想到说到最后,这家伙居然明说了透漏给他可以,不过不是无偿的。
郑钰以为几百块钱就能打发,问他要多少,这家伙张嘴就要五万块钱。
郑钰的表情当时就变了,这家伙感情是把我当了冤大头了,以为凭这点事就能讹我?
看着此人那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贪婪猥琐的神情,郑钰越发怀疑。
越是这样说越说明有事,他完全可以站起来离开,这样此人一分钱也得不到。
但是对方肯定也能想到这一点,既然如此他这样就说明有恃无恐,知道自己一定要得到这些信息。
他凭什么断定自己一定需要这些信息?只说明此人肯定知道一些内情。
那么付钱?
不可能。
郑钰现在身上别说没钱,就是有钱也不会给他一分。
这种人最善于得寸进尺,瞧他那嘴脸就知道是个贪婪之辈。
自己给钱,说不定他还会继续讹下去,而且还不一定提供的就是真实的东西。
“这样,给钱可以,不过我身上现在也没那么多钱。这样,我不行先把我电话押到这儿,回头我去银行给你取行不行。”
“这个你可以先去银行取。”
“我的银行卡丢了,要去还得办报失,手续很麻烦。还得回家拿身份证啥的,哦对了,我的身份证也丢了。这个我不骗你,昨天我的钱包丢了,我的银行卡、信用卡、身份证啥的全都没了,我现在连报案都还没报案呢。甚至我的汽车钥匙都丢了。”
“那这个,我就爱莫能助了,我也是做生意的,对不对,你不能教我白忙活吧?”
“我现在连家都回不成。”
“那这是你的问题,你啥时候钱拿来了,咱们啥时候再说,就这样吧。”
郑钰看着他,“不是,我……我就不明白了,那是我老婆,我想她的事我有权利知道吧?现在她都已经不在人世了,你告诉我又怎么了?”
“对不起,我不管她是不是你老婆,总之她是我的客户,我客户的情况我有义务替她保密。”
“你保密的价值就值五万块?”
杨新晓不耐烦的一摆手:“我说过我是个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