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文有些接近气急败坏,好不容易泰安都市圈长回脸。
秦时如今不仅是巡察部的政绩,同样也能让自己的履历增光添彩。
绝对不能出半点差池!
“霍哥……”
秦时正要劝说消消气,几辆挂着中心城安全司牌照的公务车火速赶到。
这种不可思议的效率,让他和霍尔文都呆了一呆。
“我们接到热心群众的报案,称一号交通线这里发生非法战斗。”
安全司的几名高级干员,极为熟练地收尸,洗地,顺便送上安抚。
“不好意思,让诸位受惊了。”
其中一位高级干员面带歉意。
“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刺咱们衡州百强赛的头名!实在猖狂!我们回去后,肯定倾力调查……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那位高级干员侧过身子,将手机终端贴在耳边,脸色越听越凝重。
大约几分钟后,通话结束。
“秦同学,我刚接到热心群众的举报电话,他们提供了部分线索……”
未等这位安全司的高级干员讲完,秦时放在师姐那儿的手机终端嗡嗡震动。
“你的电话,小秦师弟,师父打来的。”
鱼微微把手机终端递过去。
老张?
秦时挑眉,突然觉得今夜的这场刺杀,像是某种讯号。
他接过手机终端,老张声音暗哑,如同一头夜枭:
“小秦。”
“我在,张师。”
“启用你身为南煌道馆接班人的权力吧。”
秦时轻轻一怔,随后眸光亮起,好像明白个中因果。
“张师,这笔债,让我来讨么?你亲自出面,会不会好些?”
暗哑如枭的苍老嗓音,沉默一瞬又缓缓传出。
“人死万事空,就算我把应氏挫骨扬灰,阿元也活不过来。
我好久以前就想通这点,但心里头过不去。
年轻那会儿,净碰到些妖孽怪胎,盖世人杰,输得多,赢得少,那股子锐气没法抒发。
等轮到我作威作福,年岁已老,难得动手。”
秦时默默倾听,从老张吐出的字句当中,他隐约共鸣得出一丝落寞与一丝不甘。
但在这种失意的情绪中,又夹杂着极其浓烈的桀骜与凶狂。
“我征战群星杯,自号‘南煌凶人’,想的是,别人闻我名就心惊。
小时候看话本,有个词叫‘凶名赫赫’,师父讲不是好话。
我却觉得不赖,然后便定下此生所愿,做个气焰嚣张的大凶人!
结果呢,好不容易闯出点名头,就被祁无相打得凄惨,险些丢掉半条命。”
手机终端传来叹息,暗哑如枭的嗓音平静道:
“我杀应氏的直系子弟,盯着应麟让他不敢踏出半步,让教育司的莫启寰看到南煌道馆的招牌,晚上睡不着觉……无非想做一个大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