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府——
“萧君泽,你要干什么!”
等萧景淮有关下葬的事宜全部结束之后,萧君泽回来时已经是深夜。
而姜云卿被萧君泽遣送回来之后,便只待在屋子中。
今夜是萧景淮下葬的日子,她注定无法安眠,谁知道萧君泽居然破了她的房门而入。
一直以来,她的主屋都是不让萧君泽进来,也当做阻拦萧景淮的存在。
如今他这般闯进来,姜云卿心中不免不快。
不等她起身,踏着月色而来的萧君泽身上还带着外头的冷意,便逼在她面前。
高大的身躯给人无形的压迫感。
“你发什么疯!”
姜云卿眉头一皱,下意识的想要离这人远些时,萧君泽却是攥着她的手腕,将她压在了桌上。
“太子妃以为,今日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吗?”
萧君泽阴沉的声音落下,俨然这是要秋后算账的意思了。
他今日虽放姜云卿先回府,但姜云卿今日在街上当着那么多百姓和文武百官面前为萧景淮扶棺的事情,却如同滚雪球一般在他心中越滚越大。
更不用说今日他还听见了外头一些关于此事的风言风语。
“那永宁郡主不是成太子妃了吗?怎么今日为靖王殿下扶棺。”
“我可是听说郡主先前和靖王是情投意合的。”
“那她今日这么做,太子的颜面怎么办?”
不只是朝中大臣私下谈及,就连城中那些认出姜云卿身份的百姓也在不断地传播。
即便萧君泽派人控制,但依旧不少人都知道他的未婚妻子为另一个男人扶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他的弟弟。
这般禁忌的话题,更是引得大家广为传播。
他的太子的颜面何存!
萧君泽怎么能不气!
姜云卿倒是没听见外头的那些风言风语,不过看着眼下萧君泽这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也不难猜出。
她勾起唇角,不怕死的故意刺激道:“太子说的可是今日我为靖王扶棺一事?”
她连被萧君泽压在桌上都不恼了,面上笑得风轻云淡,神情又充满挑衅。
无他,萧君泽不痛快,她便痛快了。
“你!”萧君泽气急了,质问道,“你做这件事情的时候,难道就不曾考虑过孤一分吗?孤这几日同你的相处,也换不来你的一丝顾虑吗!”
他来时,看见院中还在盛开的那些花海,便觉得自己的付出与真心是那么可笑。
用来哄姜云卿开心而亲自栽种的那些花,也成了姜云卿今日作乱的帮凶!
姜云卿冷笑,字字锥心道:“萧君泽,是我要和你相处吗?若非是你赶鸭子上架,要我做这个太子妃,今日的风言风语又怎么会与你有关?”
她说着,忍不住尝试着挣扎一下身子,见萧君泽没有松手的意思,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我就是要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个太子妃并非是我所愿!是你太子强人所难,是你横刀夺爱,抢占了别人的妻!”
“别人的妻”这个字眼儿刺激着萧君泽的神经。
“住口!”
他额上的青筋暴跳,平日那份温尔儒雅的做派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给人害怕的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