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永忠是最早出来做事的那一批,手里能攒下三百多元已经是节俭了。
就像赵老四说的那样,如果他另有所图,一定不会丢下这笔钱不管。
无论对方给了他多少钱诱惑他,他都不会舍下自己多年的积攒。
除了三百多元的钱票,红布包里果然如赵老四所说,是一把暗红色桃木小斧子。
说是小斧子,只是形似,且真的很小,是小孩子戴在身上辟邪的那种。
李学武小时候都有戴过这种,不过是棒槌的形象,更加的精致而已。
为什么席永忠不把这珍贵的父母遗物戴在身上,而是用红布包裹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把小斧子裂开了,就要破碎成两截的样子。
“这不是我们弄的,发现它的时候就是这样,要不然他也不会用红布包裹了。”
赵老四解释道:“我们住在一起,他的东西我们不会碰,更不会问。”
李学武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他问道:“席永忠是怎么失踪的?”
没带钱票和遗物只能说明席永忠不是有目的地失踪,但眼前这两人还不开嫌疑。
赵老四也明显知道这一点,所以很是认真地讲道:“9月11号,早晨我们在摊子上吃了油条和豆浆,他便自己离开了。”
“因为前一天晚上他跟我们说了要出去转转,我们也没在意。”
他介绍道:“是晚上收工了,我们见他还没回来,便出来找他吃饭。”
“市场是下午六点散场,他没理由不回家,黑市得在凌晨开场,他更没有理由不回家。”
赵老四讲到这里时声音才有了几分颤抖,随即便哽咽着讲道:“我和常利都觉得不对,便安排人四处寻找。
“等我们再汇合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足足一夜都没找到人。”
“多少人去找的他?”李学武开口问道:“都去哪里找了?”
“回收站当时有十四个人,我们又联系了周边的邻居帮忙。
赵老四整理了激动的情绪汇报道:“大概得有四十多人去找的他。因为我们有车,还跟所里打了招呼,所以那一晚几乎找遍了奉城。”
“只要是跟我们有关联的单位,我们都打了电话询问,只要是以前去过的地方,我们都安排人去找了。”
他讲到这里,使劲地抿了抿嘴唇,眼里闪着泪花地看着李学武讲道:“李哥,我们真的尽力了,直到今天我们依旧竭尽所能在找他。
咚咚一一
就在赵老四极尽全力地解释过去几天发生的一切时,房门再次被敲响。
两人先是回头,又都看向了李学武,李学武则是抬了抬下巴,示意周常利去开门。
“起来吧,坐下说话。”
“李哥。。。。。。”
赵老四抹了一把眼泪,扶着沙发的扶手哆哆嗦嗦地起了身。
周常利早应了李学武的要求站起身去开门了。
他表现的比赵老四更坦诚,也更镇定,不是因为心里没鬼,是因为他不觉得这件事的发生他有什么责任。
从京城到钢城,再到奉城,他对李学武忠心耿耿,从没觉得亏心,所以出了事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赵老四的表现在他看来有些过度反应了,就算席永忠真的出了事,将真凶找出来千刀万剐就是了。
江湖人,江湖了,江湖哪有不挨刀,吃这碗饭早晚得挨这一刀。
“你找谁?”看着门口的漂亮姑娘,周常利皱眉问道。
“这里。。。。。。不是李秘书长的房间吗?”姑娘看着他的一脸不耐烦,显得有些错愕,还认真地看了眼门牌号。
“这里没有李秘书长,你找错房间了。”周常利的回答很冷漠,盯了她一眼便要关上房门。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