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六角鎏金木盒,还有一个画瓶,画瓶中依旧插着画。
霜月反应了过来,他过来这山斋竟也一并将这两样东西带了来。
现在她更加笃定,这木盒中的是关于清漓的东西。
“要说为难,是你一直在为难我!”那人脸色晦暗不明地说了句。
“公子什么时候还我那七十两?”她有些气愤地问道。
顾玄风身子向前探了探,“怎么?你死性不改,还想着赎身的事?”
“那是我的银子,公子凭什么拿走?公子还给我!”霜月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那是她辛辛苦苦拼尽全力得到的银子啊!
“凭我是你的主子,凭你的生杀都攥在我的手里。”那人神情凌厉,言语霸道。
“那日你偷了玉环之后,到底有没有去我书房?”顾玄风问。
霜月不知他话中含义,“公子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顾玄风笑,“你现在听不懂没关系,只要我拿出证据,我会让你懂!”
“洪光都死了,你和我说,你赎身要去哪?”顾玄风摩挲着腰上的香囊。
霜月捏紧了拳头,“这是我的事,公子管不着!”
顾玄风强按心头的怒意,“好啊!你想赎身也可以,一周之内,你拿出六十两,我放你走!”
他倒要看看她哪里能弄到六十两!况且就算真拿出六十两,他也有一万个方法让她走不成!
“公子是人前君子,说话可算话?”霜月有几分激动。
“自然算!”他笑。
她也说了,人前君子,人前是君子,人后可不算。
就在这时,陈兴在外面叩门,“公子!”
“进来!”顾玄风调整了一下姿势。
他身形散漫,完全不像之前在府中整日里正襟危坐。
霜月想,他是真变了
陈兴已经进来了,“公子,熬好了!”
“放桌上!”顾玄风漫不经心道。
贵妃塌边还有一张案桌和一个鼓凳。
陈兴将汤药放在案桌上就走了,那碗里还冒着热气。
顾玄风看向霜月,“去!喝了它!”
江凝露脸色一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公子的药,奴婢怎么能喝?”
霜月不动,那人又怒了。
霜月不情愿地爬过去,碗里面还冒着热气,仔细看看起来并不像是药汁,不是汤药该有的深褐色,也没有药味。
霜月端起了那碗汤羹,心里忐忑不安,“这不是药!”
顾玄风玩味地看过她,顷刻就猜中了她心中所想。
“怎么?不敢喝?你没做亏心事,又为何不敢?”
“你要是不喝,让雀儿去给你买药的事就此作罢!”
这么说,顾玄风这是答应了去给她卖药,那就是说她能有机会见到齐婶。
顾玄风应该还不至于要她死!
想到这,霜月浅尝了一口,才现碗中竟是红糖水!
saqu。。sa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