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上大闹一场,皇帝叫清晖侯世子自动请辞,要给他罢官。
清晖侯世子也硬气,一怒之下自己脱了官服。
他官服刚一脱,雍王就一脚将他踹得老远——非朝廷命官,亲王可随意打杀。
大殿内再次哗然。
皇帝气得脸色铁青。
他呼吸不畅,大怒:“怀沣,你放肆!”
“他自己脱的官服,陛下。这是藐视圣上与朝廷,臣弟替您教训他。”萧怀沣说。
一时无比混乱。
王堂尧站在朝臣中间,看着这一场闹剧。
都说雍王文武兼修,并非鲁莽之辈,可他今日种种言行,怎么不像是要收拾裴氏,反而只是为了羞辱裴家?
是出口气?
裴妤给雍王妃下毒,全京城皆知。
王珺回了趟家,给建宁侯府说明白了原委,王堂尧很清楚内幕。
那么,雍王如今这一出,是借口替王妃出气,来宣泄对皇帝的不满吗?
“着实愚蠢。”
换做王堂尧,只把证据甩出来,不会打人,埋下祸根他日再收拾裴氏。
成大事者,岂能无韧性?
皇帝管不了这些,直接起身走了;崔家两位舅舅,拦住了萧怀沣,叫他不许再闹腾。
尚未走出大殿,寿成宫的魏公公来了。
太后得到了消息,叫萧怀沣去趟寿成宫。
“……那位裴氏呢?”她问萧怀沣。
“在府里。”
“若是你皇兄问……”
“铁证如山。皇兄敢问,我便要再当朝询问他,要个说法。裴氏本意要毒害我。”萧怀沣说。
他给裴妤盖这么大的帽子。
太后也没想到,他一回来就把此事闹得如此不可开交,火上浇油。
“怀沣,你……”太后想要劝。
萧怀沣眉目冷:“母后想要我敬重皇兄,就该在皇兄出昏招的时候,劝诫他。我忍了一回,也该轮到他忍。”
说罢,他站起身走了。
太后心口闷,呆呆坐着,半晌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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