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不了?呵呵,浪小子,你该不会真的以为这大荒世界没人是你那诡异元灵对手吧?清醒一点,就算他是那传说的万事灾灵转世,这大荒世界也绝不是他男万事灾灵恣意妄为之地!”眼看阿浪习惯性依仗自身元灵,“沐白”公子终是忍无可忍对阿浪一阵猛怼。
“小阎王主上,尊者话语乃是肺腑之言,你也该成熟一点了…”当阿浪一脸凝重不知所措时,一道熟悉身形蜿蜒爬行到自己身旁。没错,此蜿蜒爬行之灵不是他人,正是阿浪一众妖卫。。。。。。
风铃声在雪夜里轻轻摇曳,像是谁的呼吸拂过铜片。那声音极轻,却穿透了整条街巷,落在每一扇结霜的窗棂上。小女孩踮起脚尖,小手拍打着玻璃,呵出一团团白雾。“娘,他笑了!那个哥哥冲我笑呢!”母亲怔住,望着窗外空荡的雪地,只有一串并不存在的脚印,在她心头缓缓延伸。
而在千里之外的混沌虚空,时间如沙漏倒流,空间似碎镜重拼。两道身影静立于无垠之中,仿佛自开天辟地便已存在。他们不言不动,唯有腰间玉佩微颤,似与尘世某处共鸣。
“你说他会回来。”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是沐白。他抬手抚过断渊剑残存的光影,那柄曾斩裂天门的神兵,如今只剩一缕执念缠绕指尖。“可‘归来’这个词,本就属于有始有终之人。阿浪……早已超脱轮回。”
身旁那人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可他还记得她。”
一句话落下,四周星河骤然扭曲,一道裂痕自虚空中浮现,映出人间片段??徐小鱼坐在山谷边缘,手中捧着一朵将绽未绽的雪域花。花瓣洁白如雪,蕊心却泛着淡淡金光,宛如被晨曦亲吻过。她轻轻吹了一口气,花朵随风飘起,落入溪水,顺流而去。
“这是第三十六次了。”袁广倚在树下,咳嗽两声,肩头伤口仍在渗血,“你每天都要来这儿放一朵花,明知它不会回头找你。”
“但它会开。”徐小鱼低声说,“只要它还开,他就没真正消失。”
溪水蜿蜒入林,花随波流转,忽然间,水面泛起一圈涟漪。那朵花停住了,悬在半空,竟逆流而上,朝着某个方向缓缓飞去。袁广瞳孔一缩:“这不对劲……天地灵气不该如此紊乱!”
与此同时,极北冰原深处,一座被封印千年的古庙悄然震颤。庙顶石碑裂开一道细缝,其上刻着七个古老大字:【弑神仙尊?逆命归途】。裂缝中渗出一丝微弱金芒,如同心跳般明灭不定。
混沌虚空中,沐白忽然转身:“你看??”
只见那朵雪域花穿越山川河流,穿过风暴雷云,最终坠入一片焦土废墟。正是当年水晶湖崩塌之地。花瓣触地瞬间,金光暴涨,照亮整片荒原。泥土开始蠕动,枯骨生肉,断裂的石柱自行拼合,仿佛时光倒流百载。
一道模糊人影从光芒中心缓缓站起。
他衣衫褴褛,肌肤皲裂,体内九道命劫轮转近乎熄灭。但他睁开了眼。
“我……回来了?”阿浪喃喃,声音干涩如砂石摩擦。他低头看向掌心,那里空无一物,可灵魂深处却传来一阵灼痛??那是天外源灵残留的印记,尚未完全消散。
远处,风中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徐小鱼跌跌撞撞奔来,发丝凌乱,眼中噙泪。她不顾一切扑上前,双手颤抖地抚上他的脸,生怕这只是幻象。“是你……真的是你?”
阿浪望着她,嘴角艰难扯动了一下:“我说过……要带你去看雪域花海的。”
话音未落,天地骤变。原本晴朗夜空忽现血月高悬,苍穹之上浮现出七十二道黑影,正是当年陨落仙尊的残魂所化。他们的声音交织成网,回荡四方:
“妄逆天命者,当受万劫噬魂之刑!”
“时之核已毁,时空秩序崩坏,此子必须抹杀!”
“以吾等残念为引,重启诛邪大阵??【九狱锁魂】!”
刹那间,九根由怨念凝聚的铁链自天而降,直取阿浪元神。每一根链环都刻满禁咒,一旦缠身,便是永生永世困于梦魇轮回。
“住手!”沐白的身影撕裂虚空而出,手中断渊剑再现锋芒,剑尖挑破三道锁链。但他脸色苍白,显然强行跨越时空耗费巨大。“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自己酿下的祸端,反倒要惩罚救世之人?”
“正邪本无定论。”为首的仙尊残魂冷声道,“唯有规则不可违逆。此人毁时之核,动摇天地根基,罪无可赦!”
“那就让我来承担这个罪!”阿浪猛然抬头,双目燃起金色火焰。他一把推开徐小鱼,纵身跃向半空,迎着九道锁链张开双臂。“若规则注定要吞噬无辜,那我宁可成为规则本身!”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