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来医生沉默了,他摸着下巴沉思半晌,只能给南枝开了新的药。
表示如果这个药没用,后续则是建议去S市的医院。
南枝听他们讨论半天,最终得到这个结论,只能勉强应下。
之前还算轻松的心情,此刻变得沉甸甸。
这状况,好像比他想象中严重许多。
居然连A市的医生都看不了吗。
他抱着这样的心情回家,自然是被维因看出异样,他上前拉过南枝的手,紧紧捂在掌心捏了捏。
“有什么不开心的?”
南枝从思绪中回神,看着被紧握住的手,犹豫了下,还是选择暂时隐瞒,“没事。”
然而他的模样,却显然心中装事。
他不愿多说。
维因的视线从他错开的目光上划过,心底明白,但逼问并不是什么好选择。
他松手,将人揽到怀里安抚地拍了拍,低头轻轻贴着他的脸,“那我给你做点好吃的。”
亲密的接触让南枝心情缓和了些。
他难得主动偏头亲了亲对方,温声应道,“好。”
维因去往厨房,南枝有点郁闷地坐在沙发上,他打开手机程序,翻看着自己的检测报告,数据全部呈现绿色,没有任何问题。
那为什么?
他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肚子,手心下依稀能感觉到些许硬度。
好像比前两天更硬了。
南枝垂下眼帘,只觉得隐约有冷汗从额头落下。
今天不是周末,南柃还在学校,南枝不愿再多想,有时胡思乱想的恐惧远比事实更加严重。
他起身去南柃卧室,想给孩子收拾房间分散注意。
但南柃的房间很干净,特别整洁,就连课桌上也整整齐齐,几乎灰尘都没。
他的手轻轻从课桌上抚过,光滑,没有颗粒感。
忽然,他的视线落在课桌的角落,那里有一个正开着盖的精致盒子,走近发现是些零碎的小东西。
有他随手给孩子别刘海的发夹、皮筋,还有些路边经过买的小玩意儿。
至于最底下,则垫了一张纸,是一张演唱会门票。
也就是之前在饭店抽到的那张,结果因为当天加班,就将这件事抛到脑后。
没想到,南柃还留着。
南枝没有动,只是站在课桌边看了会儿,紧接着想到什么又将视线落在床上那个洗干净的巨大毛绒熊玩偶。
他忽觉一阵怪异。
仔细回想。
自从失忆后一直都很奇怪。
除了身体不对劲经常跑医院外,其他事情似乎都蛮顺的。
就好像,特意用身体付出了代价。
可身体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不适,事实上在医院的检测从没出过问题,仅仅是他自己觉得不适。
南枝又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腰,他的指腹隔着衣服缓缓从肚子和腰上划过,清晰的感觉到皮肤上的硬度。
这种症状,就和发热一样来得不可理喻,却没有结果。
还记得当初同样在A市公立医院时,医生也不认为他的发热是什么病症,可苏文利一个精神科医生却能看出来并配置了药物。
那么,就算他那时找得医生不够好,可这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