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突然。
这样一本正经的夸奖。
还是针对特殊的方面,难免让人有点不好意思。
南枝测过头,手指弯曲抵住唇。
“我,我不是说这个。”
“那是什么?”
维因一脸无辜。
他很自然地重新上前将南枝抱住,低头抓着他吻了会儿。
直到将南枝吻得喘不过气,才将人松开。
“是不是今晚不想跟南柃睡了。”
他充满暗示道。
被他这么一弄,南枝顿时什么心思也没了。
他连连摆手,“不行不行,答应孩子了。”
维因无奈地哼笑一声,“那你穿这样过来,我以为是”
“被你耍了,有点不公平。”
“我没有那个意思。”
南枝有种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感觉。
因为他平时习惯穿睡衣,除了跟维因做那种事,才会穿浴袍方便脱掉。
但现在穿这样过来只是想让对方看看皮肤状况。
维因将外套脱下挂到一旁的架子上,抓过南枝的手亲吻了下,随后放在自己的腰带上,”那既然来了,给我弄一次再走吧。“
南枝:?
“很快的。”维因开口道。
又补充了一句,“看到你才有的感觉。”
南枝:
他认命地捂了捂脸,点头答应。
事实上,维因的很快是骗人的。
南枝离开时两只手都是酸的,手心更是被摩得通红。
而在他离开过后,维因慢条斯理地关掉灯,房内再次陷入一片昏暗。
他的‘长发’瞬息间铺了满地,密密麻麻地缠绕在一起,交叠着蠕动着。
他缓慢走到角落的鱼缸前,抬手掀开上面的黑布,只见黑布下是个巨大的鱼缸,当初那只极小的章鱼,此时已经巨大到鱼缸都装不下了。
章鱼本来灰色的皮肤此时透着淡淡的蓝,它的触角紧紧缠绕着一只咖色的毛绒熊玩偶,可奇怪的是即便浸入水中,毛绒熊也依然干燥干净。
维因的手轻轻搭在浴缸上,冰凉的手指在鱼缸白光的映照下越加惨白。
今天是他的暴动期,作为数百年前强行吸取强大异族的代价,每过一段时间就会陷入能量的暴动。
相比于最初的失去理智化为无意识的野兽,现在的他已经能自如控制。
但即便如此,身体各个指数的波动也比平时剧烈的多。
对爱人的欲望也是。
漆黑的‘发丝’不甘地攀上指尖,攀上窗户、桌角。
“他今晚不睡这。”维因缓缓道,静谧的空间里仿佛在自言自语,“安静点。”
主卧里。
南柃缩在被窝,只探出一个脑袋,零碎柔软的短发落在脸庞,好不容易看到南枝回来,两只眼睛巴巴地看着,眨啊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