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醒醒。”
厉庭舟哑着嗓音叫她,轻轻摇晃着她的身体。
她这才缓缓地睁开眼,对上厉庭舟担忧的目光,“你做噩梦了,告诉我,哪里疼?”
她是做噩梦了,但她是被疼醒了的。
她一天没有吃药了。
她的情况不能不吃药。
盛暖别过头,不想看他。
可是剧烈的疼痛让她有些难以忍受,半躺在航空椅上,身体都不受控制地弓了起来。
厉庭舟更慌了,握住她的胳膊,担心地说:“你怎么了?”
“不要你管!”
她推开他的手。
如果不是因为他,她怎么会忍受这样的疼。
她没有先天性的肝病,这种病,都是长期以来的情绪积累。
她渐渐放下了他父子,吃着医生开的保守治疗的药,她的癌细胞都有控制和减少的迹象,这才有了动手术的机会。
可他差一点又要害死她。
“你是我老婆,我怎么能不管你?是不是肚子疼?我帮你揉揉?”
她已经睡了七八个小时了,就快要到了。
盛暖的额头还冒着汗,她的疼,不是揉就能揉好的。
“别碰我。”
她再一次推开他。
厉庭舟望着她额头上不断地渗出汗水,便对飞行员说:“马上联系附近的停机坪,就近找地方落地。”
他们已经到达国内,先不回江城也行。
她这么难受,他必须送她去医院。
“厉庭舟!不要更改方向,直接回家!”
她的药在家里,吃了药,她就会好起来。
她都有准时去备药,换一个新的地方只会耽误时间,也不一定能开到她需要的药。
她的癌症,她是绝对不会让他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