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庭舟点了一支烟。
想用尼克丁和酒精麻醉那颗无法停止疼痛的心。
他们二个几乎没有说话,直到把酒喝完,厉庭舟起身,说:“我去睡了。”
带着些醉意,才好睡。
他这些天,夜里不好睡觉,总是睡不着。
厉庭舟沐浴出来,躺在床上,还是没有一点困意,眼前总是会浮现出今天看过盛暖痛苦的模样。
他扯过被子,把头蒙起来。
被子上能看到轻微的颤抖和起伏。
翌日,一早,林弘文离开酒店之前,给厉庭舟叫了早餐,让人送到房里。
至于盛暖那边,都是叶淮远在基地安排的。
等林弘文赶到医院的时候,盛暖已经醒了过来,看到他,露出虚弱的笑容,喊了一声哥哥。
林弘文仓皇地走到病床前坐下,握住盛暖的手,“暖暖,找到配型了,咱们很快就能手术了,等手术后,你就再也不会疼了。”
这些天病情的加重,林弘文和叶淮远都很担心,反而是盛暖看得很开。
从五个月前,确诊肝癌,一开始她也不能接受的,恰好,心如死灰,也就没有那么不容易接受。
所以,她是可以很坦然地面对。
只是这段时间,她有了家人,还有从国外回来的叶淮远,她有点舍不得他们。
“那最近几天能手术的话,是不是还能出院跟你们一起过年?”
春节快要到了。
“是的,能赶得上过春节,爸妈都在等你回家。”
“哥哥,我想过春节,想一家人一起过春节。”
她这一生,团圆的机会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