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团长一听篇越的介绍,先是一愣,然后就悻悻的道:
“有缘有缘。听说白小姐对枪械很有研究,不知道白小姐对枪械零件组装有没有研究?”
“略懂,不过可以陪你玩玩~”篇越一针见血道。
“爽快人。”自称白团长的人见篇越没有拐弯抹角,他便也直话直说。这时看热闹的人已经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了。
“要怎么比?”篇越问道。
“很简单,各自从一堆零件里面找出对应的零件,组装成一把枪然后命中靶心,谁的时间短算谁赢。”
“OK。”篇越回复,表示同意。这也算是这边最常见的玩法了。
就在篇越打算就位开始比试的时候,那白团长却上前一步伸手拦在篇越身前道:
“诶,不着急,不着急。干玩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定点赌注怎么样?”赌注?什么赌注?篇越毫无准备。但是一旁看热闹的人似乎十分上头,一个个的高呼起哄起来。黄毛的声音和气势尤为大,之前他是把他大哥架在火上烤,现在他把篇越架在在火上烤。
“那白团长的意思是要赌什么?”篇越问道。
这时只见雇佣兵团那边一个形象猥琐的男子凑到白团长跟前耳语了几句。白团长听后也是一脸坏笑的点头表示认可。然后只见白团长转过身,面对着众人说道:
“大家也就是玩玩,小赌怡情,就都简单点。谁输了就脱一件衣服怎么样?”这边的气温普遍偏高,大家都穿的少。而且在这训练场上的大多都是男子,众人听到这样的赌注不由得都一阵兴奋。虽然其中也有些人觉得这样的行为很不妥,但事实是起哄之声比之前更大了。
身后的小白怕篇越吃亏,跨步向前,替他出头道:
“我们这里都是男的,如果白小姐输了,我愿意替他接受惩罚。”对面的那群人本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要不然也不会提出这样下流的赌注,自然是不会让小白如愿的。只见那白团长的狗腿双手揪着小白的衣领,将人狠狠地推倒在地道:
“这特么的有你什么事?还你代替他受惩罚,谁特么的愿意看你脱?”听他说这话,好似觉得他们团长已经是胜券在握了。
小白见这边帮忙代替受罚行不通转头又开始劝篇越道:
“白小姐,你不用跟他们比的,他们摆明了就是想欺负你、羞辱你、让你难堪才设置这样的赌注。而且……”小白说到这又吞吞吐吐道:
“而且他……”只见小白闭了闭眼似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得继续道: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白团长。他的身份是骗你的,他是钱团长,那边枪械拆组装的记录保持者就是他。”
对于小白的挺身而出和极力维护此时的篇越是十分感动的,但同时他也意识到为什么这个“白团长”可以这么自信。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篇越朝周边看了看,只见一圈圈斗鸡似的雇佣兵正虎视眈眈的围着他,想要善了像是不可能的了。大有一副比也得比,不比也得比架势。
这时之前和篇越比赛射击的那位老大看不下去了,出来打圆场道:
“我看这脱衣服就不必了,一把十万,这位小姐输了我替他给。一大群男人欺负一个小女生,传出去也不好听。”
只听砰砰两声,那位白团长对天开了两枪,然后很不耐烦道:
“你们特么的一般大老爷们儿磨磨唧唧的搞特么什么,人家这位白小姐前面都OK了,需要你们在这强出头?都特么哪凉快哪待着去吧。”说罢又不怀好意的对着篇越道:
“再说了,脱个一两件衣服又不会死人的对吧,白小姐。”
篇越讪笑道:“哼~是啊。”
本来那位老大还想帮篇越辩解说OK是表示同意之前的比试而不是同意这样的赌注,但是看篇越明确回答了也就没再出声了。
篇越仔细看了看远处的瞄准盘,接着又看了看近处这两大框的枪械零件。
“好啊,那就愿赌服输。”篇越不慌不忙的道。一旁的黄毛迷之自信道:
“白小姐,你好好打,我们都看好你,你一定能赢得。”篇越微微摇头,心里嘀咕道:
要是有气氛组的话,这黄毛肯定是当之无愧的组长,他究竟是哪来的自信。
说实话,篇越其实是没有把握的,但是现在的局面,他不得不赌。他现在只能赌那个白团长的得意忘形,毕竟他是记录保持者,他的骄傲和轻视是篇越唯一取胜的希望。如果不幸真的输了,脱就脱咯,跟谁没穿内衣似的。
说罢,只见篇越和白团长每人各站定一个位置。一声枪响过后,两人便飞快的在零件框中寻找零件组装手枪,不多时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白团长这边已经在砰的一声枪响中按响了计时的秒表。反观篇越这边手枪组装还差一大截,看来是败局已定了。
在一旁看热闹的黄毛见此情景已然是一脸的颓相。今天真是奇了怪哈,他支持他老大射击赢,他老大输了;他支持白小姐组装赢,白小姐组装又输了……真是有种犯太岁的无力感啊。
小白在一旁急的不行,他不知道现在他是找魏一航过来比较合适还是调靶场内部的维护秩序的工作人员过来合适,毕竟这里聚集的人太多了,真要是硬碰硬的话说不定发生一场械斗都是可能的。
白团长已经飘飘然了,一脸春风得意。他悠闲地踱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脸上堆满微笑,正在接受着一旁小弟们的吹捧以及围观群众的彩虹屁……
终于伴随着又一声的枪响,篇越也按响了计时的秒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