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我真得非常感激您的另眼高看,但是,请恕我直言,我没有本事搅黄薄祁两家的婚事。
您想要赢得祁小姐的芳心,还是从别的地方想想办法吧。”
说完,她欠了欠身,走进帝豪。
黎明前的帝豪,寂静地像是一座死城。
她像个幽灵,无声地穿过庭院,绕到后门,从电梯下到负一层,拐进了一间破旧的员工休息室。
她从一个坏了门的柜子里翻出一件旧的军大衣,裹在身上,然后横在一条冷硬的长凳上,睡着了。
她睡得很沉,没有梦到那场下了八年的冬雨。
睡得很熟的时候,她隐约听到“咯吱”一声,有人打开休息室的门,发出一声又惊又俱的尖叫。
“啊——”
她睁开眼,坐了起来。
“牛姐,早。”
“小安,怎么是你啊?”
“抱歉,吓到你了。”
安静脱下军大衣,塞回柜子。
“不能怪你,是我胆子小。”牛姐打开一间柜子,换上白色的工作服,“你不是和阎王请假了吗?”
“突然有点事。”
“哦。”
牛姐换好衣服,锁上柜子,走出了门。
到了门口,她捏着门把,又停了下来。
“小安,昨天你走后,闫总大发雷霆,开了几个人,新来的廖强,后勤的华珊和心柔都被开了。
秘书办的小赵说,他们是因为你才被开除得。”
“是吗?”
“小安,廖强被开,是活该。
但华珊和心柔的人很好,她们和你的关系也很好,你能不能帮她们说说情,让闫总别开除她们?”
“好。”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牛姐高兴地笑起来,“那我先去忙了,你记得去找闫总说情。”
“我一会儿就去。”
安静离开休息室,回了办公室。
心柔和华珊的桌子空了,只剩下那本封面模特是薄景言的杂志,还静静地躺在空空的办公桌上。
她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然后坐着电梯到顶楼找闫总。
“小赵,闫总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