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儿为难地蹙起眉,姚母如此信任她,她不好什么都不做便离开。
于是,只能让丫鬟替姚母撩起后背的衣裳,查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姚母的背部没有任何异常,连异常的红肿和凸起都没有,容雪儿只能试探性的伸手在她背上按了按。
不过是刚一碰上去,姚母的惨叫声便响了起来:“疼!疼!别碰!”
要不是姚母疼得冷汗都冒出来了,容雪儿真以为她是装的了。
这时,门外的姚文安和姚父也听到了姚母的惨叫声,忙走了进来,姚父十分着急:“孩他娘,你这背还疼吗?安哥儿媳妇不是在这儿吗?她连治怪病的方子都能研制出来,没道理不能治你这小小的背痛吧?”
一边说,一边求助地看向容雪儿,想从她那儿得到个肯定的答复。
容雪儿连病因都看不出,又如何能治?
便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姚文安也开口催促:“雪儿,你今日不是给顺宁侯夫人治了哮喘吗?连皇后的头疾也找你开了方子,难不成娘的病比哮喘和头疾还难治?”
姚父和姚母一听容雪儿又能治哮喘又能治头疾,越发觉得容雪儿医术高明,姚母忍不住道:“安哥儿媳妇,娘这病根落下多年了,发作起来能要命,你就给看看,帮娘根治了吧!娘一定会念你的好!”
此时,姚文安三人都向她投去了殷切的目光,容雪儿只能硬着头皮道:“我、我试试吧!不过,这病和病之间情况都不甚相同,我需要些时间。”
“好好!你慢慢想,我们不逼你!你一定得把娘的病治好啊!”姚文安尽管已经尽力克制自己的心急了,可说出来的话还是难免带了几分急切。
他娘这病确实很多年了,每每发作都疼得要命,他这个当儿子的看在眼里,也很不是滋味儿。
往年请了多少大夫都不奏效,如今娶了容雪儿进门,她医术如此高超,肯定能将娘的病治好。
容雪儿便道:“娘这病若是要根治,还是得花些功夫的,我先回去给娘开个止痛的方子,好歹让娘好受些。”
说完,她便回了房。
她招手叫来春喜,低声吩咐:“你赶紧出去,找大夫开一副治腰疼的药回来,别人要问起,就说是按我给的药方抓的药。”
春喜迟疑着点点头,还是出门去了。
她从小便跟在二小姐身边,最是清楚二小姐压根不会治病,但她不明白二小姐为什么非得装作自己会治病的样子?
算了,她只是一个丫鬟,主子怎么吩咐,她就怎么做。
而容雪儿此时却是愁坏了,她听说姚母那背痛看了好些大夫都没看好,便想着能借着给姚母治病,把自己神医的名头传扬出去。
可是,她什么都不懂,连简单些的止痛药方都不会开,又该如何根治姚母的病呢?
她急得在卧房里来回踱步,忽然不小心把放在床头的一本话本装了下来,她烦躁地伸手捡起,看到话本的封皮,动作却忽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