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彻却没反应。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许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蓦地,江怀彻声音沉下,薄唇微启,“拉钩许诺会和我在一起一辈子。”
下一秒,许诺的指尖传来男人灼热的体温。
许诺视线落在两人贴在一块的拇指。
这“章”盖得严丝合缝,如果上面沾了墨水,定可以完全侵入她的拇指纹络。
“幼稚。”许诺松开手,立刻背过身去,双手不自然地放在身后,来回摩挲着刚刚被男人触着的拇指。
“是诺姐先开始的。”
羞赧占据了许诺脑里多数的空间,她正想转头和江怀彻好好地解释一下,就对上了男人单手拿着的手机。
清晰可听的咔擦声,在规律的环境音中捣了乱。
江怀彻朝一边偏了头,不动声色地又摁了一下拍照键。
他将手机屏幕转了过来,画面中央是许诺半侧着的脸,发丝被微风带起来些许,露出若隐若现的肩颈。
身后的万家灯火偏爱她的眉眼,刻意在她的眸中镀上紫黄交加的光影。
再反观江怀彻,哪里还有方才可怜的模样,脸上坏得劲劲的。
许诺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江怀彻的卖惨骗了,仓皇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她今天真的是在江怀彻这里吃一瘪、又吃一瘪、再吃一瘪。
她迈步跨上了摩托车,胡乱地扣上车头盔,脑袋偏向江怀彻不在的那一边。
江怀彻哼笑一声戴上头盔,脱下上衣罩在了许诺的脑袋上。
一路疾驰,到家的时候将将一点过。
刚进家门,香肠就迫不及待地冲了上来,它小声地念叨着自创的呜呜声,似是冷宫里的妃子,不用猜也知道是些抱怨的话。
许诺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趴在沙发上,她半个身子挂在沙发扶手上,开始刷图搜寻灵感。
一团暖色从眼角的余光飘过,许诺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
一瞥,浴室门半开着,江怀彻伤痕累累的上半身清晰可见,伤口缝合的位置一眼可见地没有好好处理。
她微微眯眼,看清了背部的针伤有些微崩血的情况,摇晃的双腿停了下来。
这个情况,一个人洗澡有点太困难了。
她唇瓣几度张合,挣扎着。
又回到了这个问题,江怀彻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受伤的。
若不是她,江怀彻根本不会和舒烈那群人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