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彻明明说着“怕”,圈出的一方空间却越来越小。
像是靠近了发热的小行星,只要稍加摩擦就会发生无法估量的宇宙大爆炸。
许诺十根指尖都和灌了铅铁般僵硬,腰间控制不住地发抖。
隔着布料的火热难登大雅地停在尴尬的位置,江怀彻唇瓣印上许诺肩上的吻痕上。
他啄着细肉的表面,留下粗鲁的红印却始终克制着,没有踏过那条红线。
“好难受。”江怀彻的身子稍稍拉开了些缝隙,他整张脸埋进了许诺蓄积在锁骨的墨发中。
“江怀…彻,先…先放开…”许诺的话语被江怀彻的阵阵刺激无规律地宰断成好几截。
猛地,背部密密麻麻的酥麻和无数发电口似的,激荡地冲入她的大脑中枢。
许诺偏头,唇瓣刚刚张开就被男人含住了小口,两指略带急躁地捏住了她的下巴,抬到一个适合侵入的角度。
舌尖紧紧相贴在一块。
许诺从未料想过自己会如此不检点。
许诺的舌尖被逗弄得情不自禁后仰了脑袋,她的理智告诉她赶紧拒绝江怀彻,但她的身体却在擅自回应他的期许。
甚至主动泯灭了江怀彻好不容易才分开的一点空间。
男色已经不是误人的程度了。
简直是毁人。
门被带上,本就狭小的空间被江怀彻占去大半,许诺半撑着洗漱台,纤白的双腿缠着江怀彻倒拐处的腹外斜肌。
和水台冰凉接触的瞬间,她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些,一只手摁住江怀彻欲更近一步的脑袋。
“一会儿伤口会崩……”
话还未完整道出,便被扼住了喉。
许诺的脚尖同江怀彻的呼吸一张一弛着,直直地攻打了大脑中枢,她控制不住力道地扯住了男人的头发。
江怀彻微微仰头,身上衣服不沾褶皱,但唇角的水渍缭乱得不成样子。
他舌尖舔去黏着的水痕,吟出低气,“这样没关系。”
金属皮扣的声音敲打着磨砂的系数台面,声音清脆,回荡在整个浴室间。
根本没给许诺拒绝的机会。
……
许诺半挂不挂地趴在江怀彻身上,难得没变换过位置的一次情事让她臀部酸楚不已。
今天的男人稍显温柔,至少还保留了她身上绝大数的衣裳。
但走过江怀彻这一遭,她是真忍不住感叹年轻就是好。
力气足,恢复力好,耐力更好。
恍惚间,她甚至觉得好像当时被捅了一刀的人是她似的。
许诺抬起酸楚的胳膊,将黏在两人之间的湿发拨到身后。
江怀彻习惯了扮演善后的角色,他顶着还伤着的身子,顺滑地将许诺抱起身,拿起花洒准备给她做一条龙服务。
“江怀彻,你能不能硬气一点?”许诺挣扎出怀,稍微适应了下才站稳,抢过他手上的花洒,“你还伤着。”
江怀彻嘴角微勾,原本支棱的头发也被薄汗压塌了半分,一小撮碎发垂在眉眼间。
“那就麻烦诺姐了。”
这一笑就和个小朋友似的。
只是身子不怎么小朋友。
许诺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等热水期间给江怀彻搬来了一个塑料小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