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悔改。
胤礽当是曾经看错了人。
他不会原谅任何阻拦他霸业的人。
摸上她滚远的腹部:“阿芷想不想去瞧瞧宫外的园子?”
“咦?”太子现下监国,本就处在皇上的监视之中。未召不得出宫,出宫,是嫌皇上的猜忌还不够深么?林昭芷挺了挺大肚子,好奇,“自然是想的,待在宫里快憋死我了,太子爷有办法?爷不是在说笑吧?”
“就是要委屈一下阿芷了,”胤礽瞧了瞧她的肚子,对何柱低语几声。
一件宽大臃肿的暗红色衣裙被携带进入安澜阁,林昭芷换上后,发现隆起的腹部在层层叠叠的衣褶下竟不甚明显,但身材有如小一号的浴桶,才上身,薄汗就已经渗出。
她脸颊微红,比划了下,“没想到有一天竟然有壮如老树般的女子侍候殿下。”
“不过体态丰腴了点,”胤礽瞪了她一眼,仿佛说得是自己,掌了掌腰侧的柔软,“衣裙里缝了暗袋,装了棉花和香料,可难受?”
“不难受,不难受。”林昭芷猛的摇头,自由的空气,她还没呼吸过呢,“爷何时出发?”
胤礽干脆果断,等她化了个满脸褶皱的妆容,自己也换上太监衣物。
很快,他们就混出了重重宫门。
却不知,这时候,有大臣求见太子爷。
不起眼的青篷马车等候在官道旁的柳树下。
马车缓缓驶向城郊的皇家别院。为避人耳目,他们没有走正门,而是绕到西侧一处偏门。守门的老仆见是太子亲临,连忙打开小门。
穿过一片竹林,眼前豁然开朗,一条清澈的小溪蜿蜒流过草地,溪水在阳光下闪着碎银般的光泽。
岸边垂柳依依,一颗大树其冠如盖,投下大片阴凉。
林昭芷惊喜地环顾四周,忽然指向溪水一处,“有虾。”几只半透明的小虾在卵石间敏捷地穿梭。
见她兴奋,胤礽掩不住上扬的嘴角,一下子倒在地上浓密树荫上,眼中映出一片蓝天白云,细碎的光点投在他眼上、唇上,冷厉的面容多了几分温柔。
只是好景不长,一个仆役匆匆来报,附耳几句。胤礽唇角勾了勾,“不见。”
天气热了,胤礽便牵着她到凉亭,四面环水,周围树影在水上投下潺潺树影。
鱼食一把一把地撒下去,那鱼食在千只万只五颜六色的彩鱼中如同被漩涡吞噬了般瞬间无了。
胤礽眼尾不时捕捉周围几个人悄悄的一瞥,瞧着眼前人笔下不停。
而宫里的大学士李光地满头热汗:“太子爷去哪了?”
“不好了,有人看见太子爷出去了!”
太子又叫了十五个肤白貌美的丫鬟,在旁打扇、弹琴、捏腿。
柔弱若骨的双手在身上揉捏,林昭芷喟叹一声,她真是,怎么能屈服太子的淫威呢。
芊芊玉手指尖夹上一颗剥了皮的葡萄,林昭芷一口咬下,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莹白晶剔的女子,当真是此生无憾。
“虽只是井水镇过的,也吃不得多。”胤礽从未见过她那般瞧自己,不觉拧了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