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母亲充满希冀的目光,裴惜若将反驳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母亲待她向来严苛,怎会听她的话改变心意。
要让钊哥哥不被那还没影的孩子牵绊,随意成婚,只能从那恬不知耻的外室下手。
想起向来片叶不沾身的钊哥哥,竟然破例养了一个外室朝夕相对,她心里的火就蹭蹭往上冒。
回了屋,裴惜若立刻给贴身丫鬟拿了银子。
“你去外院寻两个机灵的,看看管家近来有没有跟外人接触。”
“若有其事,就让人跟着,探明去处。”
身处小院的江元霜尚且不知自己的肚子和自己的人都被人惦记上了。
正解了衣裳,让青月帮她上药。
清晨张婆子远远的没看仔细,青月近距离看清了,娘子身上的红痕,一看就知是掐出来的淤痕。
“你家侯爷手劲可真不小。”
江元霜被冰凉的药膏刺激地止不住嘶气,心里满腹抱怨。
他一个大男人,掐人掐得是不是太顺手了些??
昨夜说不分床睡,自己还以为他不过也是个伪君子。
结果撂下一句解释,说分床睡会让下人以为她不得宠,失了人心和体面。
小院里一共两个下人,青月是他的人,真正防着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江元霜不由得感叹,自己这小庙,统共两个人,背后都另有主子,自己当真是个光杆将军。
张婆子背后是谁她暂且不知。
但却看得出,裴钊是想要让张婆子背后的人以为,他和自己这个新藏的外室确有肌肤之亲,甚至蜜里调油。
“侯爷,若想给妾身体面,光凭明早伪造的落红可不够。”
为了戏做得真些,不白费工夫,江元霜不得不伸手戳了戳背对着自己,僵硬得跟木板似的裴钊。
裴钊被戳得背挺得更直了,没有转身只是问道,“还待如何?”
江元霜伸出手,搭在裴钊的肩膀上,用了些力将人转过来。
灯火幽微,四目相对,似乎连呼吸都静止了一瞬。
“鱼水之欢,总得留些痕才真切。”江元霜用指甲划过裴钊的脖子,又指了指自己露在被子外的肌肤上。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会知道这些?
自己怎么这么热,定是被子太厚了。
她皮肤这么白,要留下痕迹,一定很容易吧。。。。。。
“侯爷——”
江元霜正想着自己低头能不能嘬到自己的肩膀,未料裴钊忽然倾身而上。
下一秒,落在她肌肤上的不是吻,而是裴钊的无情铁手。
拇指和食指并用,捏住她一小块皮,果断地拧了一把。
“疼疼疼——松手!”
江元霜一把将裴钊推开,看着自己被揪红的一小块肉,欲哭无泪。
还悬着手的裴钊见她眼眶都红了,默默伸手用同样的力道拧了自己一下。
不痛啊。。。。。。是她太不吃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