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指着村民们的手都在发抖,言语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他为林晚柠和秦远舟感到不值,也为村民们的愚昧和忘恩负义感到心寒。
然而,阿虎却丝毫不肯罢休,他梗着脖子,不服气地反驳道,
“村长!我没有胡说!沧澜村的冬伯就是这么说的!他说他们两个人的结合,会给村子带来灾难!”
“村长,你难道不记得了吗?之前他们刚离开沧澜村没多久,沧澜村就出事了!死了那么多人!这难道也是巧合吗?!”
此话一出,犹如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
沧澜村的惨剧,夏朵村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耳闻。
此刻被阿虎旧事重提,并且与眼前的灾祸联系起来,村民们脸上的疑虑更深了,甚至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排斥和恐惧。
就连刚刚还义正词严怒斥众人的村长,听到阿虎搬出沧澜村的事情,也一下子卡了壳,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反驳。
毕竟,沧澜村的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那种无法解释的灾难,在迷信的村民心中,很容易被归结为某种不祥的预兆。
秦远舟看着村民们动摇的神情,听着阿虎那恶毒的指控,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刚要上前理论,想要将这些愚昧的念头从村民们的脑子里打出去,却被林晚柠一把按住了手臂。
林晚柠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她知道,在村民们情绪如此激动和迷茫的时候,任何激烈的辩解都可能适得其反。
秦远舟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回身将林晚柠紧紧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为她隔绝那些不友善的目光。
就在这剑拔弩张,人心惶惶的时刻,一个年轻的村民突然神色慌张地从村口的方向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带着哭腔大喊,
“不好了——!不好了——!村长!各位!进村的路。。。。。。进村的路被人毁了!”
这一声惊呼,如同在死寂的夜空中炸响的一道惊雷,让所有人的心都猛地沉了下去。
那个村民上气不接下气,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
“路。。。。。。路塌了!昨晚山里好像有响动,我们以为是打雷。。。。。。今天一早有人去看,才发现。。。。。。进村的那段山路,被人。。。。。。被人炸塌了!现在。。。。。。现在咱们出不去了!”
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雳,狠狠地砸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
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火,物资几乎被烧毁殆尽,现在连唯一的出路都被人截断,这简直是将他们逼上了绝路!
“什么?!”村长霍然站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都有些摇晃。
其他村民更是炸开了锅,哭喊声、咒骂声、绝望的哀嚎声此起彼伏,刚刚才因为解药而升起的一点点希望,此刻被彻底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