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抱歉。”沈清慈客气地说。
nbsp;nbsp;nbsp;nbsp;“没关系。”湛秋礼貌应下。
nbsp;nbsp;nbsp;nbsp;沈清慈又问:“如果我不喜欢,就只能还给你吗?难道我不可以卖吗,画师的名声加上你这位模特,应该值一点钱。你不会告诉我,我只有鉴赏权,没有所有权吧。”
nbsp;nbsp;nbsp;nbsp;沈清慈把湛秋喊上楼时,没有想过要跟她吵架。
nbsp;nbsp;nbsp;nbsp;现在也不想,可是这些话都在不受控地冒出来,如果湛秋脾气坏些,毫无疑问会跟她大吵,再直接走人。
nbsp;nbsp;nbsp;nbsp;那她们可真是“顺利”收了尾。
nbsp;nbsp;nbsp;nbsp;湛秋满意地点点头,“还算有眼光,什么叫值一点钱,是很值钱你知道吗?”
nbsp;nbsp;nbsp;nbsp;湛秋纠正她的用词。
nbsp;nbsp;nbsp;nbsp;沈清慈忽然想起来自己一直喜欢湛秋什么。
nbsp;nbsp;nbsp;nbsp;这种风格,这种脑回路,再没有第二人可以有了。
nbsp;nbsp;nbsp;nbsp;湛秋了然,她果然跟自己想得差不多,存过卖画的心思。虽然还是不知道沈清慈前段时间为什么说缺钱,按理她的职位,薪水足够她的单身生活了。
nbsp;nbsp;nbsp;nbsp;湛秋说:“不,我送给你,就属于你了。我的意思还有,如果你哪天要卖,买主可以是我,价格你开,只要你觉得值当。”
nbsp;nbsp;nbsp;nbsp;沈清慈不想再多说那幅还在她书房中的画:“好啊,等我缺钱的时候再说。”
nbsp;nbsp;nbsp;nbsp;“你这么爱你的工作,我想不会有那种时候。”
nbsp;nbsp;nbsp;nbsp;沈清慈嫌她天真:“湛小姐不明白,再爱工作的人也要警惕有一天被工作抛弃。”
nbsp;nbsp;nbsp;nbsp;“我是有很多东西都不明白。”
nbsp;nbsp;nbsp;nbsp;湛秋不满,因为不喜欢她这样说,好像自己除了会做大小姐一无是处。
nbsp;nbsp;nbsp;nbsp;“尤其不明白你。”
nbsp;nbsp;nbsp;nbsp;她不含蓄,直截了当地表达。
nbsp;nbsp;nbsp;nbsp;沈清慈一顿,这样的指责还是落在了她头上,她颔首说:“我们不需要彼此了解,朦胧是好事。”
nbsp;nbsp;nbsp;nbsp;湛秋不置可否。
nbsp;nbsp;nbsp;nbsp;从进家里开始,湛秋就感到节奏不对,现在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nbsp;nbsp;nbsp;nbsp;她问沈清慈:“你都不想把你的伞拿出来检查一下吗?”
nbsp;nbsp;nbsp;nbsp;怎么自己递给她以后,她往玄关柜上一挂,就开始泡茶,跟自己闲聊。
nbsp;nbsp;nbsp;nbsp;她想象中,沈清慈会抱着伞热泪盈眶,反复检查有无损伤,然后对她不冷不淡地说:“好了你可以走了。”
nbsp;nbsp;nbsp;nbsp;沈清慈的目光随之看向玄关柜,静静的,“因为我信任你,你既然交给我,就一定是完璧归赵。”
nbsp;nbsp;nbsp;nbsp;这话说得真好听。
nbsp;nbsp;nbsp;nbsp;放在以前,湛秋会感到称心如意,认为她喜欢自己喜欢得几近盲目了。
nbsp;nbsp;nbsp;nbsp;现在听见只会觉得,沈清慈到底是混了多年职场,再淡漠的性子,也会讲漂亮话。
nbsp;nbsp;nbsp;nbsp;整天一脸高傲自大,每句话都讨厌的人可走不到今天,她其实很会讨人喜欢。
nbsp;nbsp;nbsp;nbsp;“嗯,谢谢信任,我帮你检查过了,没有问题,除了部分使用痕迹,但那应该是你自己用出来的。此外一切很好。”
nbsp;nbsp;nbsp;nbsp;沈清慈说:“替我感谢颜乐小姐的仔细保管。”
nbsp;nbsp;nbsp;nbsp;“不是颜乐,是她公司的工作人员。”
nbsp;nbsp;nbsp;nbsp;湛秋以为她没记住。
nbsp;nbsp;nbsp;nbsp;沈清慈兀自笑了一声,带着湛秋看不懂的情绪,但是很美,冷冰冰地露出一点风情来。
nbsp;nbsp;nbsp;nbsp;沈清慈已经洗过了澡,因为她的家居服下不时散发出沐浴露的味道。
nbsp;nbsp;nbsp;nbsp;湛秋曾经留宿过几夜,熟悉这样的味道,身体也喜欢。
nbsp;nbsp;nbsp;nbsp;“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nbsp;nbsp;nbsp;nbsp;沈清慈无意多说,以免湛秋听了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