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清算,结束后她的一生命结于
此,好不快哉。
“我以为你看透不会同我言语。”
陆斜从未朝她邀功、更不提其中艰辛、也不言这种该看破不说破之事。
“我也想了许久同你言明不言,可我既做了为什么不叫你明着欠我一回,了然于心会烂账的。”
祁聿最会耍赖,所以还是言明得好,叫她赖不掉。
他看着祁聿脸上淤青,想上手抚一抚,或多问一问。
可这里是午门宫道,撤走的人都在不远处,他无法光明正大抚慰人,祁聿也不是他能抚慰轻薄的人。
垂在身侧的指节不由攒紧。
“祁聿,你性命在我手上。”
所有呼啸惊掠耳畔,陆斜说出此话心口倏然‘砰砰’热烈跳动起来,压过漫天风雪。
“陆斜,你的性命也在我手上。”
等的就是这句。
陆斜心满意足,唇角缓缓勾起。
天下可还有人性命能与祁聿交缠的这般亲密吗,没有,整个世间只有他。
“前日你身上在起热不敢瞧太医,今日受刑伤得如此‘重’,能看医了吧。”
第116章素喜同一座皇城,祁聿与旁的是两种景……
早议结束桌上众人还未走尽,刘栩端盏茶朝身侧问:“陈诉来了没。”
刘栩掌家近身:“到了,院中站了有一刻。”
啜口茶:“叫他进来。”
许之乘、庚合两人最先下桌出门,走进院看见陈诉,谦身给人半个礼。
陆斜听闻后头声音刻意慢在人群最后,出了司礼监院子示意自己身旁人去打听。
他到西厂前脚坐堂,打听的人随后回来,陆斜招手叫人到跟前。
那人附耳:“老祖宗将东厂令牌给了陈提督,说令其监管些时日。”
陆斜听完曳眉,祁聿从受刑后进了刘栩屋子,除去两拨太医,她人不出门上值也不到司礼监批阅文书,贴身掌家不屋内伺候,已经三十五个时辰没听闻她动静了。
这是被刘栩给囚禁了?
刘栩那个老畜牲花招多人又龌龊,祁聿细胳膊细腿怎好是他对手。
陆斜绵绵吐口长气,手掐紧颞颥。
话犹疑沉闷在嗓中多时:“回直房。”
陆斜阔步出门,身侧掌家匆匆跟随。
急言道:“您现在回护城河做什么。”
“去搬回秉笔直房,我被杀,凭什么被赶去护城河的直房住。那日二十鞭他能走回去,这不是糊弄我么。如今祁聿权柄旁落,我不回去怎有机会解恨。”
陆斜掌家对此缄默,祁聿在宫中行事无忌没有章法,荒诞行径搁他身上最终都能处理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