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路灯照亮码头和港口,一处工厂前,
面包车在铁门前缓缓停下,
从上面下车,张诚手里提着一行李袋的钱,满脸微笑的打着招呼道:“萨瓦迪卡不!”
持枪出现,彪悍的人则是走上前道:“你是。。。
金宝站在街角,警服笔挺,肩章在灯笼的映照下泛着冷光。他抬手看了看表,二十三点十七分,距离他正式报到还有不到十二小时。可他的心却像被什么东西悬在半空,沉不下去,也落不下地。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不再是那个躲在暗处、靠伪造身份苟活的逃犯。他是林昭,曼谷皇家警官学院录取的新晋学员,未来可能执掌执法权柄的人。但越是接近光明,阴影就越发浓重。阿拓那晚说的话还在耳边回荡:“你们的资金流向太干净了。”??干净得不像真钱,干净得像是有人刻意为之。
他掏出手机,拨通张诚。
“查到了吗?”他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怕惊扰了夜色里的某种存在。
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声,几秒后,张诚的声音响起:“幽灵不是被灭口的,是自杀。他在死前清空了所有服务器节点,只留下一段加密留言。我刚刚破解出来……内容是‘他们知道你们用了量子跳频协议’。”
金宝瞳孔一缩。
量子跳频协议??这是他们用来绕过国际金融监管系统的核心技术,只有极少数顶级黑客掌握。而它本该是绝密中的绝密,连阎士和胡大海都不知情。
“谁还能接触到这个协议?”他问。
“理论上……只有我和你。”张诚顿了顿,“除非,我们在某个环节被人植入了监听程序,或者……内部有第二个懂这套系统的人。”
金宝沉默片刻,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刘华强。
那个总爱刷手机、看似最无害的男人,曾在一次闲聊中随口提过一句:“你们这洗钱方式挺有意思,跟我在深圳见过的一个地下交易所用的差不多。”当时没人当回事,毕竟刘华强说自己做过外贸代理,接触过灰色渠道也不奇怪。
但现在想来,未免太过巧合。
“盯住刘华强。”金宝冷冷道,“别打草惊蛇,我要看他最近三个月的所有通讯记录、转账路径、甚至上网搜索历史。如果他动过任何与量子协议相关的数据包,立刻告诉我。”
“明白。”张诚停了一下,“但你要想好,一旦真有问题,咱们就得清理门户。现在你是警察身份,动手不方便。”
“我不动手。”金宝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但我可以‘依法’把他送进局子。正好试试这身制服的威力。”
挂掉电话,他缓缓走入小巷深处。雨水又开始落下,淅淅沥沥打在铁皮屋顶上,像无数细针敲打着神经。他想起三天前收到的那份匿名邮件,附件里是一张模糊的照片:一间昏暗房间,墙上挂着一面中国国旗,桌上摆着一台老式录音机,标签写着“证物编号:HB-2019-ZJ07”。
那是他三年前在保定被捕时的审讯室。
他们不仅知道他是金宝,还保留着他当年的案卷资料。这意味着,背后有一股力量早已盯上他们,而且来自国内。
难道是公安部跨境追逃组?还是某个不愿露面的情报机构?
亦或……另有其人?
第二天清晨,金宝准时出现在警校报到处。接待员是个四十多岁的女警官,戴着金丝眼镜,态度冷淡。她核对完证件后抬头看了他一眼:“林昭先生,欢迎加入泰国执法体系。希望你能恪守职责,维护正义。”
“我会的。”他微笑点头,递上推荐信。
那位退役警长的名字果然起了作用。手续办理异常顺利,甚至连背景审查都跳过了实地走访环节,仅凭电子档案便通过审核。这本该是好事,可金宝心里反而升起一股不安??太顺了,就像有人提前铺好了路。
上午九点,新生集训开始。操场上,三十名学员列队站立,接受体能测试。教官是个退役特种兵,肌肉虬结,眼神如鹰。他一声令下,所有人开始五公里负重跑。
金宝咬牙坚持,汗水浸透衬衫。但他注意到,有两个学员始终落后于队伍,却并未被教官呵斥;反而在中途休息时,那人还特意走到他们身边低声交谈几句。
更诡异的是,下午的法律知识笔试中,考卷最后一题竟涉及“跨国赃款追缴机制”与“东南亚反洗钱联盟协作流程”,题目细节精准得如同针对某一起真实案件设计。
他握笔的手微微一顿。
这不是普通的警校考试。
这是试探。
当晚回到公寓,张诚已在等他。屋内气氛凝重,所有人都聚在客厅,脸色难看。
“刘华强有问题。”张诚打开投影,调出一组数据图谱,“过去两个月,他通过一个伪装成游戏充值平台的通道,向柬埔寨西港某私人服务器上传了七次加密文件。每次传输时间恰好是我们讨论核心计划的时候。”
“内容呢?”韩跃平沉声问。
“部分已解密。”张诚点开一段音频,“你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