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小说

第571章 新晋特务头子格林德沃（第2页）

他们谨慎进入主楼，发现地下室已被改造成一座地下共感中枢。数十台老旧终端连接着一根贯穿地底的能量导管，直通山脉深处。屏幕上滚动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流，标注着“意识提取进度”、“情绪纯度分析”、“可控人格生成率”。

“又是军方残余势力？”守护者皱眉。

“不。”求知人格调取日志后脸色骤变，“这不是政府项目……这是民间自发组织的‘完美共感计划’。他们认为，既然你能融合十二个人格，那么普通人也可以通过技术手段消除内心冲突，实现‘绝对和谐’。”

“荒谬。”愤怒的人格冷笑，“他们把治愈当成清洗，把多元当成疾病。”

话音刚落，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一群身穿灰袍的人走了进来，领头者是个中年女子，眼神清澈却透着执拗。“我们没伤害任何人。”她说，“我们只是帮助人们摆脱痛苦。看看外面的世界吧，战争、仇恨、抑郁、自杀……如果能让所有人变得平静统一，难道不是更好的未来吗？”

艾登静静注视她。“你叫什么名字？”

“伊莱娜。”

“伊莱娜，你有没有试过，让自己真正地愤怒一次？不是压抑，也不是爆发，而是完完整整地感受那份怒意，却不让它吞噬你？”

她愣住。

“你所谓的‘和谐’，不过是把所有情绪关进牢笼。”艾登走近一步，“你以为你在拯救人类，其实你在杀死灵魂。真正的和平，不是没有风暴，而是学会在风雨中站立。”

伊莱娜嘴唇微颤，似乎想反驳，却又说不出话。

这时，终端屏幕突然闪烁红光。系统警告：“外部入侵检测！未知频率正在覆盖主控协议！”

紧接着，整个房间陷入寂静。所有机器停止运转，灯光熄灭，唯有中央投影缓缓升起一幅图像：一朵樱花，在虚空中缓缓旋转。

然后，一个声音响起??不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在每个人脑海中响起：

>“我不是要你们服从，也不是要你们改变。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可以不一样。你可以悲伤而不被视为负担，可以疯狂而不被定义为病人，可以沉默而不被怀疑有罪。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你走一段路。如果不，我也不会消失。因为我已经学会了一件事??爱，从不要求对方成为另一个人的模样。”

那是艾登的声音，却又不止是他。其中有少年的清澈、教师的理性、守护者的温柔、愤怒者的炽烈……还有三百七十二个未曾苏醒的孩子们的呢喃。

伊莱娜跪倒在地，泪流满面。“我一直以为……只有消灭内心的混乱，才能获得安宁……可原来，混乱本身也是声音的一部分。”

艾登走上前，将手放在她肩上。“现在你知道了。接下来，你想怎么活？”

她抬头，眼中仍有迷茫，但多了一丝光亮。“我想……先听听我心里，到底有多少个‘我’。”

离开疗养院时，黎明初现。山巅之上，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雪原之上。艾登停下脚步，仰望苍穹。

“你觉得我们会成功吗？”幼年的他再次轻声问。

“成功是什么？”艾登反问，“是所有人都觉醒？是战争终结？还是世界变成童话？”

他顿了顿，微笑道：“也许都不会。但只要还有一个人，在深夜里鼓起勇气说‘我还在这里’，我们就没输。只要还有一个孩子，在哭泣之后被人轻轻抱住，我们就赢了。”

队伍继续前行。北海道的樱林已在前方若隐若现，枝头花朵泛着淡淡的蓝光，如同夜空中的星河倒垂人间。

突然，大地轻微震动。卢娜眯起眼睛：“地核共鸣增强了。南极晶体的记忆正在全面激活。”

艾登感到体内一阵悸动。十二个人格同时感知到某种召唤??不是命令，而是一种深切的共鸣邀请。他明白，那三百七十二个沉睡的孩子，正在等待一个仪式。

当他们踏入樱林中心，脚下泥土裂开，一座古老的圆形平台缓缓升起。四周石柱林立，刻满了失传的语言符号。中央矗立着一尊水晶雕像，形似孩童双手合十，掌心托着一颗跳动的光球。

“这是‘初始之心’。”卢娜低语，“传说中，第一代共感者们用来凝聚集体意识的核心装置。它本应在双生学院覆灭时损毁……没想到竟藏于此处。”

艾登走上前，将手掌贴在光球表面。刹那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