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国内不是,但迟早会的。”
关于这个话题,李杰没有聊太多,这东西真说开了,那得罪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摇滚乐作为一种叛逆的音乐流派,本来应该是草根阶层挑战主流文化的象征。
但在国内,它是一小部分知识分子和社会精英用来表达各种思想、意见的工具音乐。
比如,第一批接触摇滚乐的都是大院子弟。
哪怕是70年代,依旧不妨碍他们听摇滚乐,看外国电影,崔建也是其中的一员。
然后是第二批摇滚音乐人,他们大多都是来自艺术家庭。
比如西北鼓王赵牧阳,他父亲是歌剧编剧,鲍家街主唱汪峰,他爹是海政歌舞团长号手。
何永他爹何玉生是‘弦圣’韩德福的弟子,在中央歌舞团弹拨乐器声部当了30年部长。
超载乐队的主唱高琦他爹是中央音乐团指挥。
不倒翁、89乐队成员,现红星生产社国内总监,第一代摇滚音乐人程进,他父亲是音乐学院老师。
冷对动物主唱谢天笑的父亲是京剧演员。
包括李杰、十月婴孩乐队的成员,看着穷,实际上没有一个家境很差的。
再差也跟文艺圈沾点边。
这样的人员组成,自然会出现大量无病呻吟,愤世嫉妒之类滥竽充数的音乐。
毕竟,很多人是带着“审视’的角度来写歌,同时,这也是国内摇滚乐特别讲究‘摇滚精神的原因。
对比国外流行几十年的音乐,国内才刚刚起步,很多人连基础的和弦都不写,更多依靠本能,直觉,或者借鉴。
这种情况下只能举起‘精神”的大旗,精神是一种无法具体量化的东西。
同样一个人,既可以评价他不够摇滚,也能评价他非常摇滚。
毫不客气的说,当下的摇滚乐手,超过九成都是不合格。
因此。
这种话题李杰没法往下延伸。
约莫一个小时后,临近采访结束,老柯问起了下一步。
“你未来的计划是什么?《丑奴儿》之后,新专辑有构想了吗?”
“新专辑已经在酝酿了。”
李杰坦言道:“不过,这东西急不得,快一点的话年内发,慢一点,明年,后年也说不定。”
关于新专辑,李杰确实有了想法。
他准备搞一张纯器乐的专辑,加一点点电子乐、民族乐,如果归类的话,可以放到器乐摇滚,或者后摇。
这东西在国内算是很先锋,很前卫,即使放在国际,也是一种比较前卫的音乐类型。
后世,国内有一个叫声无哀乐的乐队,算是玩的比较好的乐队之一。
但。
距离他们成立还有20多年。
很远。
李杰出这样一张专辑还是为了赚钱,新专辑里他只准备保留一点点呓语、哦,啊之类的人声。
如此一来,理解没有门槛。
不论是在国内发行,还是在国外,都能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