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李贵川,他的伤养了十天左右,就大部分好透了。
在某一个早上偷偷摸摸的起床走了。
大概在元宵节的前两天,裴海和沈玉良才从外面回来。
一回来裴海就瘫在椅子上在吐槽,“本来想着过年的时候回家和你们一起吃个年夜饭的,但谁知道那雪下的这样仓皇唐突,把回家的路全都给堵住了,没法子,我这边就只能和他在外面住着。”
一边说一边叹气,“还好身上有娘给的钱,不然这个冬天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过才好了。”
裴山,“能安全回来就是好事儿了,其他的就不要挂心了。”
他想到的是前段时间在镇子里发生的危险的事情,那个时候如果一个处理不好,死的可能是全镇子的人。
如今人能活的好好的,回来就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裴海受苦受难回来,不想听这种话。
他撇了撇嘴,有些不爽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这话说的是不错,但你不知道我们在外面有多困难和危险。”
他摇着头,似乎是回想起了那段时间的不易,眼里带着嫌弃和鄙夷,“我们本来是想回家的,到了半道才被通知不能回去,就只能折返回去。”
“偏巧这时候书院又进不去,就只能去住客栈,客栈里的人又小气又小心眼,居然要我们十两银子住半个月,真的是穷……”
他吐槽着钱上面的事儿,又不痛快又愤怒。
裴山经历过要人命的事儿,所以听他说了这些话,不仅不觉得心疼弟弟。
反而越发烦躁,“钱能处理的事情能叫事儿吗?要是哪天钱用不了了,那才是真正的大事!”
就比如过年那时候遭遇的事!
裴海听得不爽快了,自己受苦受难,那么辛苦才赶回来,怎么一个安慰都不给他?
就算不给个安慰,至少要跟着他一起吐槽那些无良的老板吧,怎么还能说这种事不关己的话?
他闷闷的瞪了裴山一眼,“这会儿装什么大方呢?如果是放在从前,你叫的比我更欢。”
“你怎么说话的?”裴山也不乐意了,反唇相讥,“你又不是没钱,你花点钱这件事情不就解决了,这有什么好叫的?”
“你这话说的简单,你以为你给我们的钱很多吗?不过就是那点银子!要不是我聪明机灵的在半道上遇到了一个好心的姑娘,你以为我们真能活着回来呀。”
“等过些时间再去书院的话,娘还要多给我们一些钱才对,钱财傍身才是大事!”
裴海受了委屈,一张原本有些善良的脸蛋,在这会儿也有些急躁起来。
“你!”裴山在这一刻很想骂人,看着弟弟这副没见过的模样,死死忍住了。
却忍不住地捏起拳头,咬牙切齿地警告,“你现在在我跟前说这些没关系,等到时候娘回来你可不要在她面前说这些,别让娘辛苦一天还要烦你这件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