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正在站在窗台前,替盲辉脸上敷药。
这个替盲辉敷药的女人,正是老天给予到盲辉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温柔——‘北姑’小惠。
盲辉眼含热泪,痴痴地望着这个女人,嘴唇嗫嚅,似乎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
见到盲辉这副呆样,小惠浅笑一声,决定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
“昨晚在大麻成的场子里开工,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死老野。
上来就要冰火,完事他还不满足,仲要走后门。
我不同意,他就在房间里骂街,最后还是大麻成进来帮我解围,把这死老野一脚踹了出去。”
说到这里,小惠愣了愣,又长叹口气。
她温柔的抱住盲辉,苦笑道:“要是个个场子里的大佬都像大麻成这般讲义气,我们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盲辉一把搂住小惠的后背。
哽咽道:“小惠,以后你可以不用再去开工了!”
“你在瞎说什么?我们现在所有的钱加在一起,才攒了不到一万块钱。
离五万六千块还差得远呢!”
“是真的,有大佬肯收我做事,他给了我六万块,你马上就可以拿到身份证了!”
小惠难以置信的推开盲辉,瞪大眼睛,将手背探在盲辉的额头上。
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询问道:“盲辉,你……你该不会是被别人打坏脑子了吧?”
“不是的,你看这个。”
见到小惠要哭,盲辉赶紧来到房间的书桌跟前,拉开一个抽屉,将里边的六万块钱拿了出来。
不料小惠见到这笔钱之后,非但没有表现出半点喜色,反而骇然起来。
“盲辉?你是不是收了别人的买命钱?
你不要犯傻,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我活在这个世上也没有意思了!”
“不……不是这样的……”
盲辉有表达障碍,一旦紧张,就容易犯结巴。
正当他究竟如何解释的时候,室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笃笃笃——
何耀宗的声音紧跟着传了进来。
“盲辉,在屋里头吗?”
盲辉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他朝着小惠看了一眼,随后一边跑去开门,一边朝小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