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之时,对待徒弟的态度只能用冷漠来形容。
不亲近,亦不会折磨。
唯有饮酒后,变态得令人发指……
青君这时的模样,正和陈业刚穿越而来时,一般无二。
察觉出问题后,陈业快步去灶房,反复地漱口,直到再没有酒味。
说来奇怪。
酒味一散,青君木然的瞳孔渐渐焕发神采。
她后知后觉眨巴着眼睛:“吃……吃兔兔?”
“要是你喜欢兔子,那师父就不烤了?”
“喜欢!不,是喜欢吃!”
小女娃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左脑对抗右脑,全然不见之前的沉郁。
陈业勉强扯起一丝笑意,心情却有些沉重。
他就地给徒儿烧烤。
掐起一缕火焰,火星溅在干草绒上腾起青烟。
青君鼓起腮帮子猛吹,呛得直咳嗽。
知微默默解下兔毛袄子,将晒干的柴禾捆成束塞进火坑。
火苗窜起来的刹那,照得两个徒儿眼睛亮晶晶的。
陈业冻硬的岩兔架在铁叉上,他忽然道:
“以后,师父不会在你们面前喝酒了。”
油脂滴落炭火发出滋啦轻响。
两个徒儿默契地盯着岩兔,一字不发。
或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或许是不愿意相信他的话,也有可能是不敢说话……
“师父。”
稚嫩的声音让陈业手一颤,他满是期待地抬头。
黑发女孩盯着翻烤的岩兔,火光在她眸中碎成万千光点:
“能给知微看看,师父的灵植术吗?”
陈业怔忡片刻,忽然笑开。
他对着两个女娃蹲下,摊开的掌心浮起一团云雾,细细的毛雨映在两个女娃的瞳孔中。
“这是云雨术,滋养灵植,这是去疾刀,去除病患……”
……
接下来的四天,气候依旧未曾好转。
天气过于恶劣。
陈业便没有再去坊市,和两个徒儿窝在温暖的家中。
期间,他也没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