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梁元峥抬起袖子,闻了一下:“可能是医院的消毒水味。”
nbsp;nbsp;nbsp;nbsp;陆灿然说:“啊?”
nbsp;nbsp;nbsp;nbsp;梁元峥说:“送男性朋友?我可以给你一瓶,如果他需要消毒水的话。”
nbsp;nbsp;nbsp;nbsp;陆灿然说:“不用不用,谢谢学长,可能我鼻子不太对劲。”
nbsp;nbsp;nbsp;nbsp;她尴尬到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感觉世上不会有什么比这更尴尬了;很快,又发现自己尴尬得太早了,因为这种剧烈的尴尬和前所未有的近距离,她紧张到开始同手同脚地走路。
nbsp;nbsp;nbsp;nbsp;陆灿然试图纠正过,结果变成了僵硬的同手同脚走路。
nbsp;nbsp;nbsp;nbsp;看起来就像一个小丧尸。
nbsp;nbsp;nbsp;nbsp;她郁闷地祈祷梁元峥没有看到,余光偷瞄,发现他抬起手臂,又闻了闻,像是在确认有无味道。
nbsp;nbsp;nbsp;nbsp;陆灿然也紧张地闻了闻。
nbsp;nbsp;nbsp;nbsp;……她今天没出汗,闻起来应该还好吧。
nbsp;nbsp;nbsp;nbsp;糟糕,早知道该喷香水的。
nbsp;nbsp;nbsp;nbsp;不然她现在就是一个闻起来不太妙的糟糕小丧尸了。
nbsp;nbsp;nbsp;nbsp;刺耳的手机铃声将陆灿然拯救,梁元峥又要开始忙了——a大商业街有社会人员打架,其中一人在打斗中撞翻了煎饼摊子,有几个围观学生被不慎误伤,送到医院挂急诊,
nbsp;nbsp;nbsp;nbsp;来替陆灿然量体温的人又换成下午的小护士。
nbsp;nbsp;nbsp;nbsp;陆灿然用一包陈皮瓜子成功“贿赂”了她,打探关于薛主任女儿薛宁远的消息。
nbsp;nbsp;nbsp;nbsp;小护士顶着「吃瓜吃瓜修罗场修罗场哎嘿嘿」的弹幕,热情洋溢地详细介绍起薛宁远。
nbsp;nbsp;nbsp;nbsp;她父亲是梁元峥的带教老师,本人也在a大就读,梁元峥的同班同学,也在附属医院中规培。不过,和梁元峥这种没家庭助力的人不同,薛宁远不用这么拼命地加班,在医院的时间没有梁元峥那么多。
nbsp;nbsp;nbsp;nbsp;梁元峥是真的在埋头苦干,和所有的规培生一样,问病史,下医嘱,签字,写病历,准备手术时的医疗用具……尤其是值夜班,梁元峥的夜班时间长,也不抱怨,有几次,受了外伤的患者需要缝针,也是他操作,小护士负责过一次拆线,印象深刻,感叹他缝得又仔细又规整好看,不容易留疤。
nbsp;nbsp;nbsp;nbsp;他还是出了名的耐心,好脾气,从不抱怨,在医院里,人缘也好,小护士提起他满口夸赞。
nbsp;nbsp;nbsp;nbsp;薛主任脾气差,性格暴躁,骂哭过很多规培生,对梁元峥也是赞誉有加。
nbsp;nbsp;nbsp;nbsp;陆灿然骄傲地想,她喜欢的人,能力就是强。
nbsp;nbsp;nbsp;nbsp;到现在,她尝试让自己不去在意那些突然出现的弹幕,这项能力并不全是坏处;她现在还能看到小护士头顶更多的肺腑之言,比如没说出口的“薛宁远在追梁元峥呢”。
nbsp;nbsp;nbsp;nbsp;陆灿然想要在这段感情里作弊。
nbsp;nbsp;nbsp;nbsp;她也想和梁元峥在一起。
nbsp;nbsp;nbsp;nbsp;——那,既然看不清楚梁元峥的内心,要不要去试试,从他身边人入手?去主动探听他的喜好?她甚至不必担心对方说假话,因为她能看到对方的心。
nbsp;nbsp;nbsp;nbsp;梁元峥的朋友啊……陆灿然想一圈,想不到对方和谁关系好。
nbsp;nbsp;nbsp;nbsp;首先排除掉江斯,他的内心只有「祝华欣」。
nbsp;nbsp;nbsp;nbsp;他们日常生活交际太少了,陆灿然对梁元峥在医院的生活一无所知。
nbsp;nbsp;nbsp;nbsp;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