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看到甚尔确信的模样,我有点不爽的骗他:“对哦,那时候很喜欢你,如果你不离开禅院家,说不定已经在一起了哦。”
nbsp;nbsp;nbsp;nbsp;这句话里的暗示意味太过明显,甚尔身体僵硬下来,但很快他发现了我是在阴阳怪气,有些无奈的摸了摸我的头发:“你很讨厌禅院?”
nbsp;nbsp;nbsp;nbsp;我当然讨厌,在恢复记忆之后,我再也没有去过禅院家,当然也没有再见过禅院直哉。
nbsp;nbsp;nbsp;nbsp;看到我愤懑的神色,从小在在禅院家长大的甚尔大概能想到我会遭遇什么事。
nbsp;nbsp;nbsp;nbsp;于是他伸出手臂,把我抱进他的怀里:“我们一起捡起被禅院家丢掉的自尊吧。”
nbsp;nbsp;nbsp;nbsp;他浑厚的声音穿过胸膛传递过来,像是把自己罕见的真心捧出来。
nbsp;nbsp;nbsp;nbsp;如果这是在分手之前,我会欣喜若狂的抱紧他,告诉他我有多开心能被欢迎进入他的世界,更了解他。但现在这样的话已经完全不能激起任何波澜了,错误的话被在错误的时间说了出来,除了他本人不会有任何人再为这句话动容。
nbsp;nbsp;nbsp;nbsp;况且我觉得他肯定误会了什么。
nbsp;nbsp;nbsp;nbsp;我确实很烦禅院家,但不至于丢掉自尊啊,我自尊心还不够强吗,再强我都怕我的自尊心变成钢针把他扎穿。
nbsp;nbsp;nbsp;nbsp;这些话题实在是太无聊,我厌烦的说:“好无聊,不想说这些了,再说我都要睡着了。我想去练体术。”
nbsp;nbsp;nbsp;nbsp;看到我这样毫不在意的忽视掉他的话,甚尔忽然恨恨的收紧双手,他抱着我的动作几乎快把我的骨头揉碎了,最终这只难以驯服的绿眼大狼狗还是把的脑袋埋进我的脖子说:“好,我陪你去。”
nbsp;nbsp;nbsp;nbsp;没错,最近来甚尔家的另一个原因,是我需要他教我体术。
nbsp;nbsp;nbsp;nbsp;我们日常训练的地方在他家附近的一家拳馆,已经整个被我买下来了,所以也不用怕误伤到别人。
nbsp;nbsp;nbsp;nbsp;一想到等会又要剧烈运动,我闷闷地说:“那你背我去。”
nbsp;nbsp;nbsp;nbsp;甚尔点头,先去门口把我上次丢在他这里洗得干干净净的高跟鞋装起来,又装了双舒适的板鞋。最后拿出包给我装了温水,遮阳伞,充电器。
nbsp;nbsp;nbsp;nbsp;直到整理好一切,他走到沙发把我背起来,一只手拖着我的腿弯,另一只手拎着包和鞋子,背着我去拳馆。
nbsp;nbsp;nbsp;nbsp;风吹过树梢,地面被爆晒后空气里都是螨虫尸体的味道,夏日的蝉鸣声不绝于耳。从甚尔家通往拳馆的路大概需要走十几分钟,一直背着的姿势不太舒服,甚尔就让我用脚踩到他的鞋子上,再轻松的抱我起来。
nbsp;nbsp;nbsp;nbsp;躺在他的怀里,我迷迷糊糊的听到他又问了一遍:“穗穗,我们一起捡起被禅院家丢掉的自尊吧。”
nbsp;nbsp;nbsp;nbsp;我捂起耳朵
nbsp;nbsp;nbsp;nbsp;装作没听见。
nbsp;nbsp;nbsp;nbsp;甚尔这次没有生气,闷闷的笑起来。
nbsp;nbsp;nbsp;nbsp;等到拳馆的时候,我已经迷糊的打了个盹。
nbsp;nbsp;nbsp;nbsp;我疲倦的从甚尔身上下来换了鞋子,又开始了日常被虐,甚尔不是个合格的老师,但却是个合格的陪练。只要钱给到位,他能确保不打伤我,但给我足够的训练量。
nbsp;nbsp;nbsp;nbsp;和蓄势待发的我相比,他的站姿随意又无懈可击。
nbsp;nbsp;nbsp;nbsp;首先进攻的我一拳直击他的脸,甚尔轻松格挡。不过这次只是佯攻,实则为了避开他的视线。我快速地利用腿部的旋转飞绕到他身后,又一拳锤向他的脊椎。甚尔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反手捏住我的手腕,把我整个人扔了出去。
nbsp;nbsp;nbsp;nbsp;我滑跪着摔了出去,他眯了眯眼:“啧,你的体术有两个人的影子,真是不爽。”
nbsp;nbsp;nbsp;nbsp;类似的话夏油杰也说过,他和伏黑甚尔都是我的体术老师。
nbsp;nbsp;nbsp;nbsp;我抬头咬牙:“再来。”
nbsp;nbsp;nbsp;nbsp;甚尔邪气的笑:“来。”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例行被甚尔完虐之后,我像只死鱼瘫软在地板上。甚尔怕我感冒,就把我抱到被重新装修过的洗浴间,迷迷糊糊间他好像伸出手碰了我的衣服,我拦住:“我自己来。”
nbsp;nbsp;nbsp;nbsp;甚尔嘴角嘲讽地笑了笑:“那就大小姐自己动手吧。”
nbsp;nbsp;nbsp;nbsp;我在浴缸里泡了许久,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甚尔也已经在隔壁洗完了澡,头发湿漉漉的。
nbsp;nbsp;nbsp;nbsp;他站在阴影处安静的抱臂看着我,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弯腰勾着高跟鞋朝他告别:“甚尔,一定不要死掉哦,我真的很需要你。”
nbsp;nbsp;nbsp;nbsp;我以为他和往日一样不会回应我,没想到他却说:“知道了,穗。”
nbsp;nbsp;nbsp;nbsp;我有些惊讶,也对他笑了笑。
nbsp;nbsp;nbsp;nbsp;结束训练我心情很好的回到了五条家,夏日的白天格外漫长,此时外面都还没有完全天黑下来。我敏锐的察觉到五条家的氛围有点严肃,仆从都步履匆匆,看到我也没有打招呼。
nbsp;nbsp;nbsp;nbsp;这不对劲,我给自己的身体上施加了结界术,这是我最近才研究出来的用法,可以让别人看不到我,在战斗中还能做到瞬间消失的假象。
nbsp;nbsp;nbsp;nbsp;同理,它也可以用在偷听别人说话的时候。
nbsp;nbsp;nbsp;nbsp;我蹑手蹑脚的跟着仆从们来到议事的主厅里,里面满满当当地坐着五条家的人,家主和族老坐了一圈,五条悟被包围在最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