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话带着点俏皮的意味,一时听不出来是在开玩笑还是一会真的会遇到什么。
时停煜神色平静地点头应下,握着笔开始继续画。
在画了第十个后,时停煜大概知道为什么要在太阳底下画了。
这笔不知道用的什么,只要握在手中,遍体生寒,这种冷冽感顺着指尖很快传遍全身,体温高速流逝着。
时停煜不适地扯了扯衣服,妄图留下一缕温度。
明明身在光照下,他却觉得周围都是雪。
耳边程玲的那句话响起:有事晃晃铃铛。
右手腕刚想动的时候,时停煜的视线落在那道陈旧的疤痕上,混沌的脑海突然清明了不少。
目前的状况,san值没有提醒,那就很可能是一种内心的映射。
时停煜垂下眼,强行控制住发抖的手画下繁复的符文。
所有恐惧源于内心对未知的一种不确定和想象,解决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办法。
将未知变成可知。
时停煜握紧手中的笔,缓缓呼出一口气,脑海中对这些东西认知开始变得有序,像是一次大洗牌。
可知的,就是可攻破。
他想起封南对他说的那句话,概念神。
存在即可救。
所以面对未知的时候,不需要慌张。
第98章第98章弥散的大雾27
第98章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时停煜周身的冷意散开了一点。
至少没有到刚刚难以忍受的状况。
时停煜缓了口气,揉了揉手腕,在虚拟屏上挂上新的公告——坚定可知论,抵制不可知论。
弹幕卡顿了一下。
【那您在干什么呢?】
【把笔放下再说话,行嘛?】
【不会不敢放吧。】
时停煜抬眼看向面前的东西,根本没有被激怒,只是稳稳地继续写着剩下的符篆。
弹幕还在刷着,时停煜被吵到视线了,就给关了。
自证什么的,让他来给,没必要。
肩膀带动手臂,稳稳落笔。
写到肩膀发麻,时停煜肩膀被人拍了拍。
“先去休息会。”
程玲弯腰从时停煜的手中接过那支笔:“剩下的不多,我来就好。”
时停煜揉了发麻的肩膀,回头望向很多很多的白纸:“我帮你,会快一点。”
程玲噗嗤一声笑了:“之后几天,你有的忙的,不用着急一时。”
时停煜眨了眨眼:“那今天是今天,之后是之后。”
程玲垂在身边的手攥紧了一瞬,然后笑了一声:“好。”
席墨拧开水递给程玲和时停煜:“不热吗?”
指尖触及时停煜的手,很凉,根本不像是太阳底下晒着的感觉。
席墨了然,视线从那堆符纸上扫过,面不改色:“你们先休息休息吧,不急这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