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任由她去回忆昨晚发生的事,也只停留在她抱着整瓶香槟躲进休息室借酒消愁的记忆。
想到酒,沈颜卿又觉得喉咙也开始疼。
心中不免疑惑,如此名贵的香槟居然还会咬得人舌根发酸。
当然宿醉的后遗症不止如此,她全身裹着汗涔涔的水汽。
揉了揉凌乱的发丝后,就拖着疲惫的身体下床,一路跌跌撞撞地晃进浴室。
急切到等不及脱下那件礼服,就整个人溺进温水中。
等沈颜卿全身清爽地走出卧室,惊奇发现霍星来居然在家。
男人今天和往日不太一样,头发绒绒趴在额前,鼻梁上还架着银丝无框眼镜。
少了些不近人情的矜贵,多了几分温柔居家的人夫感。
沈颜卿口渴难耐,先半跪在地毯上喝水。
然后余光内,霍星来心不在焉地将视线从杂志上移开,最后落在了她脸上。
她感觉霍星来像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可欲言又止。
“霍哥,你有事吗?”最后,是沈颜卿先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霍星来却反问,“没有,你有事?”
两个人像是在打哑谜,沈颜卿摇头,“我只是感觉你有事。”
“”
“有事你一定告诉我,别做哑巴新郎。”
说完,沈颜卿抱过茶几上的果盘,直接走进书房写导师预留的作业。
于是,那个春风沉醉的夜晚,暂时成为某人的独家记忆-
转眼春节。
沈颜卿并不打算回壹京过年。
邬苡宸则是放假当晚,就迫不及待离港。
沈颜卿在港岛没什么朋友,系里的同学也大多畏惧霍星来的势力不怎么敢同她亲近。
现下,霍星来忙于春节里的人情周旋,日程反倒比往日还要紧。
沈颜卿约不到人出去玩,整个春节只好日日坐在书房发愣。
心想世上果然没有两全的事情,回壹京烦,留在港岛则无聊到冒烟。
这也成了她第一个盼望赶紧结束的春节。
开学日,已入二月中。
霍星来终于不用再天天往返于霍氏祖宅和太平山顶。
“你生日就要到了,准备怎么过?”某日晚饭时间,霍星来突然问道。
沈颜卿没想到霍星来记得,还有些吃惊,“我想去寺庙烧香祈福。”
霍星来明显一愣,“不要包包首饰?”
沈颜卿:“我想要你陪我去寺庙烧香祈福。”
“小小年纪,这么迷信?”
“我也可以不迷信。你现在答应做我男朋友,我就不去求菩萨了。”
霍星来无奈笑了声,“菩萨可不帮这种事。”
沈颜卿拿过公筷,夹一块水晶虾饺喂进霍星来嘴里,“你不要逼我去苗寨求圣女给你下情蛊。”
霍星来眼眶内的笑意就更深了,“随便你。”
虽说着她迷信,但霍星来还是提前让余墨调整了2月25日的行程。
他亲自开车,陪沈颜卿到寺庙上香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