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户交头接耳,忍不住相信沈清然。
“放你娘的屁!”大胡子匆匆进来,“我就没见过能产三倍的水稻,乡亲们都种了这么多年地,岂是你黄毛小儿能唬得住!有种你就拿出证据,没种别怪乡亲们不客气。”
大胡子一来,农户马上跟着附和,他们更偏向于自己人和经验判断。
我还真有种。
沈清然揣了揣袖子,呼叫系统,向他兑换了一千积分一株的稻穗,一共三株,兑的他肉疼,播种五天,他也才赚了三千分。
人与人之间要是多一点信任,他就不用花冤枉分了。
沈清然哼了一声,逼视大胡子:“若是我能拿出证据呢?”
大胡子:“那就是你有种。”
沈清然气笑,还学会避重就轻了,“我有种,你就没种,敢赌吗?”
“赌就赌!”大胡子擦了下巴,不信沈清然能拿出来。
沈清然笑眯眯地在袖子里掏了掏,掏出三株稻穗。
黄橙橙,沉甸甸,颗粒饱满,一拿出来就重得压断了纤细的稻杆。
农户的眼睛都直了,种了一辈子田,他们不会不识货,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沈清然交给边上年纪最小的少年,“会数数吗?数数上面有几粒。”
祠堂中一时安静,只剩下少年清亮的数数声:“……二百五十七,二百五十八……四百……”
大胡子双腿打颤,冷汗涔涔。
“四百六十一……有四百六十一!”
沈清然抽回稻穗,农户的目光不由自主跟随着他转,“单穗粒数四百六十一,你们说,产量提高几倍?”
“至少四倍!”少年抢答,他咽了咽口水,仿佛已经闻见香喷喷的大米饭。
沈清然:“对,我也不自夸,能达到我手里这种程度,也不单单是种子的功劳,还跟气候土壤肥力有关。但是就算是最平常的种法,不发蝗灾,翻个三倍不成问题。”
他沉下声音:“既然各位不领情,那我便换个地方去,这一百亩地,我不管了。”
沈清然作势要走,被农户客气地拦住。
“二庄主别走,我们乡下人有眼不识泰山,该打,该骂!”一开始出声的瘦子立刻打了自己两耳光做样子,称呼都变成了二庄主,“您大人有大量,帮帮我们吧,实在是去年收成不好,今年怕了。”
“收成不好,那就多费心研究水肥比例,心思歪到别处,天上会掉馅饼吗?”沈清然疾言厉色,“我看这稻子就是给你们种,你们也种不出花来!白瞎了这好种子!”
三株稻穗被一把掷出祠堂,沉甸甸的稻穗在地上擦出一阵响亮的摩擦声,很快引来一群麻雀分食。
仿佛一记耳光重重打在所有农户脸上,从脖子红到耳尖。他们跟天下山庄长期签订田地租赁,不管收成好坏,除了按比例分成粮食,天下山庄每年派人运粮时,还会支付他们一定的酬劳。
这种模式催生不思进取的懒汉,有酬劳保底,收成一年多一点少一点影响不大。
农户齐刷刷地跪下,面露急色:“我们今年一定认真种!二庄主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沈清然猜测,薛匪风的地契应该来自天下山庄,而不是什么地主,今年保不准没有人支付酬劳。
“这批种子来得不容易,你们能保证用心种吗?”
“能!”
“好,那今天开始,山庄不再支付酬劳,相反,水稻分成比例提升两成,最后能分到多少,就看你们各自的发挥。”沈清然本想分成再定高一点,他又不是剥削阶级,但是他还有赖于这批收成的种子推广,便定了个大家可以接受的数字,等四年后再说。
比例提升两成,产量又高了三倍,那至少相当于原先一年种的水稻全归自己了,努努力,还能多出一大截。
“谢二庄主!”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