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彗在薛匪风的强势打压下,萎靡不振,薛厉风放着边境安宁不要,偏偏阴毒多疑,信了小人挑唆,和北彗狼狈为奸,意图把薛匪风和誓死效忠他的十万大军坑杀,从军权政权两厢把控。
太子身边的谋士,不知道有多少是北彗的奸细。当时北彗已经走投无路,借着薛厉风的蠢毒,养兵蓄锐,再次翻盘。没了薛匪风,竟然把大齐压着打,几个月便把大齐逼到迁都的程度。
薛厉风以为自己养的一条好狗,能咬死薛匪风,这些年不知道从大齐流出多少战资给北彗。如今,北彗这条疯狗,反而把薛厉风咬着了。
沈清然想了想,最后还是小声问了个问题。他万分后悔没把炮灰将军的戏份看明白了,他怎么就那么衰,每次拉进度条不是女主在种田,就是薛谨风在耍帅。
“你为什么突然、突然被寄养在和嫔那里?”沈清然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他怕万一这里面有什么宫闱秘辛,不足为外人道。
薛匪风沉默了会儿,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皇帝突然患上重疾,坏事一天一报,江南水患,西北大旱,瘟疫蔓延,钦天监夜观星象,说有灾星现世。”
“那个灾星就是我。”薛匪风喉咙有些紧,“凡是我写在纸上的州郡,准备与太傅商讨地域治理之法,第二天总有令举国震惊的噩耗递到御书房。”
他眼里有深深的困苦和迷茫,十几年前的事走马观花,其实很多都记不清了。当时年幼,锋芒毕露,听了太傅几次课,便去宫里的藏书阁,阅览群书,记下感兴趣的州郡,写在纸上,想请教太傅。
最后一次,临近皇帝寿辰,薛匪风兴起写了百寿图,当晚皇帝发病。翌日,薛匪风被送进冷宫关着。
从此,坏事就消停了,满朝上下额手相庆。
沈清然抬起头,像小狗一样舔了舔他的下巴,然后吻住:“不关你的事。消息闭塞,不过是有心人利用时间差,有那么几件事,恰巧对得上罢了。”
“然然。”薛匪风抱紧了他,有些事不是小孩子能想明白的,若不是和嫔开导……
后来在军中,各种各样的腌臜事见多了,眼界开阔,才慢慢反应过来,但早年的事早已无处可查。
沈清然把薛匪风推倒在床上,伸手解他的腰带。
薛匪风呼吸一滞,不可置信地看着主动的沈清然,腰带解开,外袍脱下,裤腿卷起……再遮已经来不及。
大腿上触目惊心的疤痕露了出来,仿佛断肢重续一般,伤疤像一条狰狞的蜈蚣,死死钉在膝盖上方,阴雨天时不时出来作祟。
“别看。”薛匪风按住沈清然的手,顾前不顾后,另一边的裤管也被掀了起来,同样的位置,稍浅一些。
沈清然俯身紧紧抱着薛匪风的大腿,嘴里像咽了十颗青柠一样酸涩,他闭上眼,忍住眼泪。
“是有点丑。”薛匪风伸手捂住沈清然的眼睛,接住了几滴颇为沉重的眼泪。
沈清然像小猪一样拱了拱,用舌头寻到那处疤痕,虔诚地亲吻着。眼睛被捂住,只能舌尖扫过那些沟壑,一点一点记住它们的形状,记住薛匪风受的苦。
愈合处长的新肉,最是敏|感,被人用同样柔软的物事对待,仿佛瞬间抚平了所有伤痛,催生一阵战|栗。薛匪风睁大眼,无论无何也想不到沈清然会亲他那里,急忙把伸手往下,捏住沈清然下巴,强硬地让他抬起头,看见水汪汪的一双眼,让人想狠狠欺负到他哭得更惨。
薛匪风压制不住心潮澎湃,“然然,别亲这里,你……”
试试别的地方?
比如将军引以为傲的腹肌和其他什么的。
沈清然眨了眨眼,把眼泪收回去,煽情时刻,薛匪风怎么老想别的,也不想想自己那里是不是太不友好。
他爬起来,擦了擦伤疤上的口水,小心地放下裤管,给薛匪风盖上棉被,“早点睡,禁欲养生,有利康复。”
什么?
薛匪风:“……沈清然,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二十六,不是四十六。”
年纪轻轻,将军不想养生。
将军觉得自己四十六也能行。
但是将军脸皮薄,遇见沈清然之前,没摸过小姑娘的手,满脑子只有军营和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