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箫低着头笑,“叫箫箫我爸不卸了我啊。”
他嘴唇发着白,眼珠却爆着血色,看上去很脆弱。
阿悠把手探进他的毛衣里面,杜箫抖了下,说,“好凉。”
“疼不疼。”阿悠问。
杜箫习惯性地摇摇头,嘴上却说,“疼死了,流出来的血是黑的,我当扎着胆了呢。后来护士跟我说不是,是扎着血管了,血涌的太厚才那样……”
阿悠吸了吸鼻子,把脸埋在他脖颈边,小心翼翼地呼吸他身上的味道。
“供了灯也保佑不了你这傻逼,还是我亲自来守着比较安心一点。”
杜箫环住他,慢慢贴紧拥抱在一起。
他闭起眼睛,倦意忽然间席卷身体,好像有十年不曾合过眼似的疲倦,疲倦中透着暖暖的心安。
“明天陪我去买个猫,叫箫箫。”
“可是箫箫听上去不像个小动物的名字啊。”
“球球就像了?”
“……一听就是个小狗的名字。”
“我改主意了,不叫箫箫,就直接叫杜箫。”
“那你喊猫的时候我下意识跑过去不尴尬么?”
“我觉得还是你爸喊狗的时候我下意识跑过去更尴尬一些,你觉得呢?”
“……好冷啊,今年这个天怎么这么冷。又不下雪,冷都冷得没情调。”
“呦,杜警官什么时候开始在意情调了?”
“谈了恋爱的时候……哎,你笑什么……我怎么就不能讲究个情调了?”
“没笑。”
“真没笑你啊……”
“……明明就笑了。都笑出声了!”
“我错了,现在不笑了。别生气了好不好?等把伤养好,带你去极地看雪看极光……”
“那我要带着杜球球。”
“也带着张箫箫。”
“又不叫杜箫了?”
“张杜箫。”
“张家的杜箫。”
“……你喜欢的话,就叫吧。挺好听的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