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对而立,大眼瞪小眼。
赵二为难地看了戚风禾一眼。
“……”兄弟我又懂你了。
戚风禾指了指屋子,“我正好要去地里,你俩唠吧。”
说完,回屋带上草帽,拿着铁锹就出门了。
地里拔稗草该去拔一拔了。
待戚风禾离去,谢行舟示意赵二进屋,顺手带上门扉,“说吧,出什么变故了?”
赵二压低声音:“公子,玉扣已经送到,刚收到消息,今晚的交易临时改了规矩。”他擦了擦汗,“要求必须携夫人同往,说是让女眷们在后院品茶。。。这分明是那老狐狸的计策!”
谢行舟眸光微沉,指节在桌面上轻叩两下:“意在防范有人里应外合,也算是人质。”他沉吟片刻,“老七老四远在京城,确实棘手。”
“属下顶替的韩硕倒还好说,可他的夫人。。。”赵二急得直搓手,“要不让戚姑娘。。。”
“不可。”谢行舟斩钉截铁地打断,声音虽轻却不容置疑,“她与此事无关,不该涉险。”见赵二还要再说,他抬手制止:“容我想想。”
赵二突然福至心灵:“公子莫非是担心。。。”
“担心计划有变。”谢行舟淡淡截住话头,从桌上抽出一张纸铺开,“你且说说,后院布局如何。”
直到地里忙活完,戚风禾才拖着疲惫不堪身躯回家。
草帽歪歪斜斜扣在头上,裤腿高高挽起,露出沾满泥浆的小腿。
一到家门,她就立马奔到井边,哗啦啦地冲洗起来。。
“戚姑娘。”谢行舟的声音从身后传出,语气迟疑。
熟悉的语气,看来有事相求。
戚风禾头也不抬,甩了甩湿漉漉的手,“谢大人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准又是求我办事。”
“确实有事相求。”谢行舟轻咳一声,“需要你。。。与在下假扮夫妻,参加一场宴会。”
谢行舟考虑半天,确实无法在短时间内找到比戚风禾更合适的人选。
不是哥们?
戚风禾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假扮夫妻。”谢行舟一字一顿地重复,眼神却不敢看她。
薅羊毛也不能逮着一只羊薅啊。
戚风禾这次是真的为难起来了。
谢行舟忽然递出一个雕花木盒。
她接过,然后打开,“啪”的一声,又迅速合上。
“谢大人不必多说,万死不辞!”
那可是十两金子!
看着她翻脸如翻书的样子,谢行舟竟也是笑出声来。
自己亲自同她去,若真是发生什么意外,也能护她周全。
绝不是出自鬼使神差的私心。
“放心,有特制的面具,不会露脸的。”
戚风禾高兴坏了,“我们什么时候去?”
“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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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里映出一张陌生而精致的脸。戚风禾左看右看,忍不住咂舌:“这位韩夫人保养得可真好,水灵灵的。”
赵二正在收拾胭脂,嗤笑一声,“大户人家的夫人,哪个不是拿珍珠粉当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