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疯似的翻出手机,给张小凡发了条微信:“老公,我想你了。”
消息前出现一个红色感叹号——依旧被拉黑。
王浩安冲进常务副县长办公室时,王建南正对着电话点头哈腰:“是,周书记,我明白。。。。。。”
挂断电话,王建南反手就给了弟弟一耳光。
“让你别碰张小凡,你非得碰!”
王浩安捂着脸,一脸委屈,“那我也不知道张小凡有靠山啊,而且还是省委副书记,鬼知道这小子隐藏得那么深。”
他也很郁闷。
哥们儿你有这人脉,为什么不早说?
为什么不早说呢?
王建南脸色阴沉,“省委现在已经下令彻查这起矿难,包括张小凡遇袭一案。”
“哥,现在怎么办?”王浩安彻底慌了神。
“闭嘴!”王建南烦躁地松了松领带,“现在只能断尾求生。”说着便在纸上写下三个名字推过去。
王浩安一看就炸了:“刘启粱?这行吗?”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王建南眼神阴鸷,“矿难死者家属的封口费是他经手的,让他扛下来,还有矿山镇党委书记,镇长和铁矿负责人。”
“刘启粱这些人要是不配合怎么办?”
“蠢货,这还要我教你?”
“是是是,”王浩安点头如捣蒜,“那张小凡怎么办?他现在肯定盯死我了。”
“想办法跟他搞好关系吧,”王建南揉了揉太阳穴,“给钱,给女人,给权力,哪怕是给他跪下磕头道歉,也一定要让他消气。”
王浩安一想到张小凡那得意的嘴脸,不由得握紧拳头。
可只考虑了三秒,便不甘心地点点头。
如果张小凡在顾长明眼巴前上上眼药,别说大哥的常务副县长位子不保,就怕周振邦也不好过。
王建南训斥道:“还愣着干什么,去啊!”
“我这就去,这就去。”
王浩安立马转身跑出办公室。
王建南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点上一根烟,眉头紧皱,连连唉声叹气。
思虑片刻后,王建南拿上烟盒和保温杯,起身走出办公室,乘坐电梯上到楼上敲开县委书记办公室的门。
周振邦背对着王建南站在窗前。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把利剑刺在王建南脚边。
王建南一改在下属面前的严肃,面带笑意走进去,“周书记,断臂求生的事,我已经让浩安安排下去了。”
周振邦指了指沙发,“坐。”
王建南屁股刚坐下,见周振邦走过来坐到对面,又立马站起身,递上一根烟。
“建南啊,你做的很不错,但这只不过是断条左臂,”周振邦弹了弹烟灰,“刘启粱算什么?一个县纪委副书记而已,省委要的是个交代,不是随便推几个小角色就能糊弄过去的。”
王建南喉结滚动:“那书记您的意思。。。。。。”
“听说过刘备摔阿斗的故事吗?”周振邦突然话锋一转,眼睛眯成一条缝,"有时候,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这话像一柄重锤砸在王建南胸口。
他肥硕的身躯猛地一颤,烟头掉在地上。
“书记,您。。。。。。您这话什么意思?”
“建南啊,”周振邦笑眯眯地看着他,“我当镇党委书记时你是我手底下的副镇长,我当县长时,你是镇党委书记,这么多年,咱俩一起搭档,你听不懂我的意思?”
知道装傻充愣在周振邦这儿没用,王建南便哭丧起了脸。
“周书记,这。。。。。。。这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