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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有喝酒。
阮丹青找了个代驾。
一路不说话。
一路脸也没降温。
他的住处比起刚入住时已变样。
空间太小,他又爱吃爱玩,于是东西堆满。但堆得并不难看,细心整理着,繁而美,充满生活气息。
阮丹青用个吃剩的饼干铁盒装信。
褚世择笑话:“你这就不土?现在年轻人谁这么干?”
阮丹青:“我这叫复古。”
酒意还在,脑子却聪明了。
褚世择忽然明白:阮丹青还在恼他。一直在恼。在找台阶下。
他拿过铁盒,说:“我走了。”
阮丹青:“走呗。”
褚世择走到玄关:“我车钥匙落下了。”
返身,两个大男人要共容在这垒高纸箱的狭窄甬道,难免挨挨擦擦。
阮丹青闻到褚世择身上的气味,本来的体味,浓重的酒味,淡淡的呛人的烟味,很复杂,变了又没变,反正,都让他脸热。
这时,他回过神来:“你又不开车,你有司机的,你哪来的车钥匙?”
“嗯。”褚世择来摸他的手。
这俩手也不知忒地,便缠一块儿了。
褚世择问:“上次舒不舒服?”
阮丹青忽然憋不出谎:“不……不知道。”
褚世择试探着,试探着,抱了过去,俯身低低地哄:“宝贝,你喝醉了,是不是?”
走几步路就到床。
他都怕生变。
看阮丹青有一丝丝心软,立即把人抵在墙上脱衣服,一边亲一边想,唉,他是真的房上火了。
阮丹青对自己很无语。
堕落真他妈容易。
他只得承认,他的身体已被改造,早就难以忍饥熬渴。
先前他在自娱自乐时发现会想到褚世择,被吓了一跳,干脆一起戒除,压抑着什么都不做。
一下子全溃堤。
乱七八糟,拥着挤着,在这张才一米二的单人小床。
本来床窄就容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