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浔揉了揉脸。
她走过去,蹲在赵持筠的椅子旁边,仰头说:“昨晚,蓝晓熙跟她朋友,看见我们接吻了。里面似乎还有你那个同事,姓胡的。”
赵持筠波澜不惊问她:“我一时唐突,你生气了吗?”
“不会,我没关系,你有担忧需要处理吗?”
“我本浮萍,何来忧虑。”
也对,与不能回家比,在这里出柜简直不算事情。
甘浔试探着问:“也就是说,你真的看见他们了?”
“我没有看见。”
赵持筠严谨道:“不过是停下时,余光瞥到了人影,原想着就此分开,避免非议。”
对啊对啊,那后来怎么了呢,甘浔用眼神跟她对话。
“你在这时搂紧了我,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我只好迎合。毕竟互帮互助的道理,我也不是不知。”
有这回事情?
甘浔干笑两声,想说不可能,又不敢说。
反正过程不是很重要,结果就是,她跟赵持筠被认定在谈了。
不对,赵持筠是不是在反讽?
赵持筠又道:“蓝老师找你,是说此事?”
“对啊。”
“还有呢?”
“没了。”
赵持筠轻笑,收拾着桌面:“你不用瞒我。”
“真的,除非我忘了。”甘浔说。
赵持筠提醒:“我看见她碰你的额头。”
甘浔想了一下,“哦哦,是有这回事,她说我脸好红,我说我又热又喘不上气。她问我是酒精过敏还是感冒了,摸了了我的额温,说还算正常,赶紧回家休息。”
这下全想起来了。
她擦擦额头。
“你夜里搪塞,我还以为……”
赵持筠没有说下去,没有意思,只是给了甘浔个眼神。
“她没有说黏黏糊糊的话,你放心。”
甘浔顺便回答她:“你不是问我,不喜欢她,喜欢谁?我有告诉过你,我喜欢你这样的,不是诳语。”
“你不必把她放在眼中,昨晚之后,她对我更不会有想法了,我还没魅力大到那个份上。”
是个正常人看见有好感的人跟别人接吻,都会离开下头。
赵持筠动作一停,静了静后起身。
突然很凶:“哼,自大,你跟她都不在我眼里,喜欢什么与我何干。”
甘浔:“是是是我们都是庶民。”
赵持筠:“我怎么敢,甘浔姑娘能屈能伸,可惜这里不是镜国,你不是我的子民。”
“我说的醉话!我这人酒品特别差,有一次喝多以后说自己高风亮节,拉踩崔璨没女人会死。崔璨好久没理我,我后悔死了,真是嘴贱。”
赵持筠勉强原谅了她,“休要再饮酒。”
“嗯嗯,从今天开始戒了。”
“你凶了我。”
赵持筠告她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