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情于理,这都是应该的。
她在兵荒马乱里还顾得上温声哄甘浔:“我知道你今晚心情不好,等这边忙完了,回去我们好好谈一谈好吗?”
甘浔想说很多话,比如她是醒来看不见你,就会难过对吗?
不过最终只说了好,去车库取了车离开。
凌晨赵持筠发来一些报备。
医生说李姝棠大体无碍,只是疲劳加惊吓过度才晕,灯的碎片飞溅,但伤口都不深。
李姝棠醒了,又睡过去。
甘浔只能说,没事就好。
直到隔日十点半,她才说在回来的路上。
她风尘仆仆到家的时候,甘浔正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玩游戏,赵持筠到她面前,她的当局还没有结束。
赵持筠风蹲下来,等了一会,见甘浔很投入,就让她玩,说自己需要洗个澡。
甘浔淡声说好,说午餐点了,在路上。
洗完澡后,赵持筠的疲惫消下去一些,她走到还在玩游戏的甘浔身边,坐下来说:“洗澡的时候差点睡过去。”
甘浔换成了消消乐之类的游戏,不怎么费脑子又能打发时间跟思绪的类型,她听了一下,抬头,看见赵持筠眼睛里的红血丝。
“你吓坏了吧?”
赵持筠心有余悸点了点头。
还好李姝棠没有出事,甘浔也后怕。
她没见过赵持筠如此疲倦的模样,“你不如先睡一会。”
赵持筠没动,“你在生我的气?”
她靠近,声音软了几分,“还在?”
周身散发着新鲜的由热水烫过后残存的沐浴露香气,甘浔也想心软的,但是还是说出口:“对的。”
“可是因为昨晚忽略了你,又事发突然地陪她走了?”
赵持筠全都知道:“是我不对,没有两全。”
赵持筠平时有各种脾气,但她一向会察言观色,甘浔真正不开心的时候,她都很会顺毛。
“不全是。”
甘浔坦言:“我不喜欢你与她走得太近。”
“因她曾对你出言不逊?”
甘浔忍不住笑了一下,笑得很无奈,“你怎么笨笨的?你不是自诩聪慧过人?”
她没为难人家猜,她亮明自己的肚量,“因为你喜欢过她,我耿耿于怀,就像岑向蕊来联系我的时候,你也不淡定。”
赵持筠无言了一会,“可我也知道,过去的都过去了。”
“你的过去,真过去了吗?”
“过去了。只是这段时间我不得不多见她,往后步入正轨,无论你喜不喜欢都会见得少。”
“不一定。她刚找到你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你对她的陌生,还有怨气。但是她变了,她现在对你很好,你们俩咱在一起时,我明显感觉,我像那个外人。”
“怎么会?”
赵持筠否决,看见甘浔全然不听她解释的表情,整晚的疲惫跟恐惧都散出来。
她本可以在那边休息的,但知道甘浔在等她,而且不高兴,所以再累她也赶回来了。
可是没有安抚只有教训。
过去,她从没有好声好气地哄过一个人,今天却一直被冷脸对待。
她恼火:“甘浔,她的事情我们谈过许多次了,难道我说千遍万遍,你都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