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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愿起身时,已经九点钟了。
这是她嫁到谢家以来,头一回睡到了一个自然醒的安稳觉。
过去的五年,她每天早晨都要六点钟起,给谢惊淮煮咖啡,搭配好西装。伺候儿子洗漱,吃早点,还要亲自送他上幼儿园。最后才会紧赶慢赶地去上班。
因此,她时常迟到,不知当众被女总监训斥了多少次。
起初她还觉得丢脸难堪,慢慢的,脸皮练得越来越厚,多难听的话她都当是氨气,只一心做好本职工作。
其实,只要谢惊淮打声招呼下去,谢氏绝不会有一个人敢给她穿小鞋。
可偏偏,他的丈夫最讨厌搞特殊化,向来主张各凭本事,一视同仁。
所以整个谢氏集团,除了韩秘书,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就是堂堂的谢总夫人。
原本,姜时愿以为谢惊淮是真的刚直清正。
直到,他堂而皇之带着林芷歆出席拍卖会,酒会,甚至把她带去姜时愿一直想参加的AI智能峰会,还有前几天的音乐会。。。。。。
姜时愿才逐渐清醒——
那男人,根本不是当代“谢青天”,而是个渣穿地心的“谢世美”。
妻子,对他而言只是长期卖淫的女佣。林芷歆才是他可以一再为之打破规矩底线的,那个特别的人。
姜时愿洗漱过后,刚坐在餐桌上准备吃早点,却不知为什么,心神不宁。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曈曈班主任打来的。
姜时愿犹豫了片刻,接起:“你好,李老师。”
“谢君珩妈妈,谢君珩的哮喘病发作了!我们校方已经叫了救护车准备就近就医,您快点过来照顾孩子吧!”
终究是母子连心,姜时愿连饭都顾不上吃,起身飞奔朝门外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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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曈曈!”
当姜时愿气喘吁吁,全身几乎被汗水浸透,心焦如焚地冲进病房时,眼前的画面令她心脏狠狠一刺。
她的儿子小脸刷白,虚弱地坐在病床上,被哭得梨花带雨的林芷歆紧紧抱在怀里。
她的丈夫谢惊淮高大的身影伫立在旁,目光深沉。
完全是守护他们的样子。
“小姨,你不要哭了。。。。。。我知道你心疼我。”
曈曈病情刚平复,呼吸还有些困难,却还是安稳着林芷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林芷歆泣不成声,快哭成泪人,“曈曈。。。。。。你吓死我了!你要有个好歹,我也没法活了!”
曈曈红了眼睛,抬起小手为女人擦泪,却用怨愤的目光瞅着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