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苏清洛当即跪了下去,“还请祖母,饶过雪鸢这一次!”
“洛洛!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温太妃有些恼怒。
“祖母,今日乃王爷和清洛大婚之日,实在不易再生事端!还请祖母看在清洛面子上,且饶过雪鸢吧!”苏清洛沉声道。
“罢了!你既开口求哀家,哀家岂有不应的道理!”温太妃叹道,
“哀家可以饶了她!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去叫雪鸢跪在院中!什么时候认清自己身份,什么时候再起!”
如此惩罚,比起杖责发卖,已经算是很轻了。
雪鸢闻言,自然忙不迭的叩首谢罪。
“你该谢的的不是哀家,而是王妃!切记,王妃是主,你是奴,万不可以下犯上,生出非分之想!”温太妃冷冷道。
“奴婢叩谢王妃大恩,奴婢铭记太妃教诲!”雪鸢一番叩拜之后,便去跪在了院子之中。
她额上的鲜血还在流着,那颜色比阖府妆点的喜庆红绸,还要扎眼。
“今日毕竟是你们新婚之夜,哀家便不多加打扰了!你们两个将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温太妃一脸欣慰的说完,随即便派了贴身的嬷嬷,将洞房花烛夜的一应流程安排好。
“婚礼毁了便也罢了!这洞房花烛夜,必须好生操持起来!万不可让洛洛再受一丝委屈!”
交代完这些,温太妃便离开了。
天色暗了下来,龙凤双烛燃烧的火光,照的满室艳红分外喜庆。
喜房之中,众人忙忙碌碌,一派热闹的景象。
而跪在院中的雪鸢,红着眼看着这一切,好似处在了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她揪着心口的衣襟,泪水无声的滚落。
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男人,同别的女人欢好,简直就等于往她心口捅刀子。
苏清洛此时,也是分外不安。
眼前这热闹景象,显得十分虚假。
温太妃强行给她造势,却棒打那一对苦命鸳鸯,她只是稍稍带入穆临渊的视角,都不禁头皮发麻。
尤其是,自己心爱之人还跪在外面,眼睁睁看着这一切。
恐怕穆临渊弄死她的心都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