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段骆岐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夫人却生不得!!!
吾妻楹莹???
那我又算什么,杜明月眼里落下两行绝望的泪水。
“听说那孩子镇南侯府上下所有人都去给他过生辰了,说是那孩子长得和镇南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呢。”董皇后心情颇好的连吃了好几块桃粒。
“噗——”杜明月吐出一口血,面色灰败,一头栽在了大殿上。
董皇后看着眼前的人生死不知,眯了眯危险的眸子。
“必须将她救回来!”
太医院的太医来了一拨又一拨。
最后还是皇后勒令嬷嬷撬开她的嘴灌了整根千年人参熬的汤下去,将她一通怒骂,杜明月才活了过来,认清现实的活了过来。
只是那眼里的光彩宛如灯灭,只有认清真相后蚀骨钻心的痛。
董皇后满意了,最后三日倒未再召见过她。
东宫门大开,捡回一条命的杜明月宛如木偶一般朝着镇南侯府回去。
“大嫂,我们来接你了——”
只见高头大马上,一弱冠男子纵着缰绳飞奔而来,额上甚至出了细密汗珠,一副面孔却是恣意张扬。
而身后跟了一辆朱红色的马车,车内传来熟悉的声音,“霖儿你慢些,你大嫂又跑不了,你这皮猴子。”
这时,马车内又钻出一颗脑袋。
娇俏玲珑,正是段骆芙,她扬长了胳膊朝着杜明月挥舞,“大嫂,我也来了,大嫂我好想你啊!”
杜明月眼眶微红,若是三日前的自己必然被这幸福一幕感动的找不着东西南北。
虽然她出生商户,但自小是独女,母亲过世后父亲在她十二后才纳了姨娘生了一个弟弟,差了这么大,自然和寻常人家一块儿长大的兄弟姊妹不同。
她自小就羡慕兄弟姐妹多的人家,能感受手足之情。
但眼下一家人整整齐齐,独独缺了她的丈夫段骆岐。
“侯爷呢?”
杜明月看向正欲奔入她怀中的段骆芙,轻轻地伸手拦住,淡漠地问道。
这时,段骆霖也已经打马至杜明月跟前,他利落下马,一时间脸色也僵住了。
大哥。。。。。。他。。。。。。
还是段骆芙先醒神过来,“大哥被皇上差遣出去办事来,离京前特意再三叮嘱我们别误了接嫂子的时辰,他约莫晚上就能归家。嫂子肯定很想大哥了吧!”
段骆芙冲着杜明月挤了挤眼睛,一如一年前般亲昵地要抱着杜明月撒娇。
但她刚贴上杜明月的胳膊,就被杜明月应激的甩了出去,段骆芙跌倒在地,一双杏眸诧异地看着杜明月,有些惶恐地低唤,“大嫂。。。。。。”
杜明月抿紧了唇角。
她从上到下的里衣内皆被缝了密密麻麻的细针,这是皇后为她特定的“囚服”只要动作幅度略微大些,细针就会扎入皮肉。
刚才她推开段骆芙着实是无心之举,但是看着小丫头可怜的模样,以及她为段骆岐遮掩的话语,杜明月微翘的睫毛低垂。
她终究不是自己的妹妹,只是他的妹妹。
即便自己替她在东宫吃了足足一年的苦,她甚至连段骆岐为何没来的真相都不愿意告诉。
段骆岐哪里是去办差了,他是赶去岭南为他那外室生的长子过生辰去了,自己这发妻一年未见又如何,左右是跑不了。
“大嫂,你入宫一年到时沾染了宫里人的趾高气昂的习气了,芙儿看到你想与你亲近你推她做什么?”段骆霖扶起妹妹,对杜明月呵斥道。
杜明月勾了勾唇角。
原来自己这番作为在他眼里是趾高气昂。
“大嫂一定不是故意的。”段骆芙顺着二哥的手起来,拍了拍沾了灰的膝盖。
“我就是故意的。”杜明月冷声道,斜着凤眸淡淡的瞥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