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沈禾姝无暇盯着殷府,她道:“你待会告诉她,这几日我要准备宴会,让她三日后来我房中。”
“好。”镜月拉开首饰盒子,拿到沈禾姝面前,笑道:“王妃,盒子中的金簪又多了好几只,您今日要簪哪个?”
沈禾姝指尖停在秋叶簪上,想着自己还与魏元聿在闹矛盾,就胡乱指了一个簪子,“就它吧。”
魏元聿揉着眉心,同沈禾姝用膳,他瞧沈禾姝气色不错。
笑道:“娘子,昨日为夫是真的知错了。你若是想解气,捉弄为夫,为夫定毫无怨言。”
一室静默。
“娘子——”魏元聿话还没说完,尉迟蓉便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有人打扰了他与自家娘子用膳,魏元聿瞬间冷下脸。
尉迟蓉自是看见魏元聿的变化,行礼道:“王爷,王妃,阿蓉并不是有意如此,只是想问问阿诚何事能来?”
沈禾姝浅笑道:“无事,你别着急,兴许他们用了早膳才会来,毕竟澄澄还小要用过膳才有劲。”
闻言,尉迟蓉脸上才有了笑,“王妃说的对,是我心急了些,这就退下。”
虽过了一夜,沈禾姝还是没消气。
弯唇道:“我看你还未用膳,就留在这儿吧,过会儿正好同我去府前接母亲。”
魏元聿叹了口气,起身道:“本王用好了,军营中还有要事,夫人与尉迟小姐慢用。”
魏元聿临走时,笑着回首,“夫人,为夫回来还给你带你最爱的荷花酥。”
尉迟蓉喝了口粥,似笑非笑道:”王爷与王妃的感情可真好,叫旁人艳羡。”
沈禾姝没接话,淡淡地笑着。
两人都没有再开口,屋中又安静下来。
梁谓端着刺鼻的药,喊道:“阿媛,这是我昨夜新制成的药,你快试试。”
她一进来,屋中淡淡的荷花香全被药味盖住。
沈禾姝嘴角垂着,抱怨道:“怎的刚一回来便要喝药?就不能让我缓几天?”
梁谓对沈禾姝的撒娇早就见怪不怪,“喝了才能恢复得快。”
尉迟蓉皱着眉,“王妃在喝药,莫不是受了伤?”
沈禾姝勾着嘴角,“没受伤,只是一些调理身子的药罢了。”
尉迟蓉拿着茶盏,“王妃没事就好。”
沈禾姝捏着鼻尖,将那味如嚼蜡的药喝下肚。
梁谓见一颗蜜饯放在她嘴边,“呐,你最爱的蜜饯。”
沈禾姝笑着问,“就知道你会给我带这个,不过你有时间做蜜饯?”
“这你就别管了,刘伯让我告诉你,府外好像停了一辆马车,让你去看看。”梁谓收拾着药碗道。
瞧见了马车上的柳字,沈禾姝行礼道:“母亲阿媛来接您进府。”
话音一落,柳蒻芙才敢下车。片刻后,一个奶团子也跟着下来。
尉迟蓉在见到柳澄的那一刻,泪霎时落了下来。
仅一眼,她就知晓那是她的阿诚。
她想上前将孩子一把抱住,还没走两步便往后退,她不能吓到阿诚。
愣神时,沈禾姝将尉迟蓉拉到柳蒻芙面前,“母亲,这是蓉儿,日后便同您一起照看澄澄。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