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哪有钱去买新船啊?”
“这回可不能欠账借钱搞副业组。”
“不成,我不同意搞小分队。”
见气氛营造得差不多,张文心用手肘碰了碰葛泰。
葛泰会意,沉声道:“安——静——。”
在大家的注意力被吸引的空档,张文心说:“没钱定制新船,我们也可以退一步,用村里的旧船。”
接着,她又快速地把新窗口食材供应的饼抛给大家。
众人的情绪逐渐平稳,小声地与身边人讨论她的提议。
一部分人心里的天平慢慢倾向于让捕鱼队让出一艘旧船。
“那捕鱼小分队的人怎么选?”公鸭嗓难听的声音搅乱大家的思考,“像大集摊子一样?让你们全选女人?”
话毕,他发出桀桀桀的笑声,让大伙不寒而栗。
全部的声音消失,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张文心和于知乐。
于海耀开口反对:“不行,捕鱼的活向来都是男人干的,女人掺和什么?”
他擦着额头的汗,扯着嗓子大喊。
这两天,他重新接手村里的账,发现账被大队长的女儿理得很条理,一种要被取代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他一听公鸭嗓的话,竟生出了相同的感觉,而这种感觉让他的心惴惴不安。
“念慈奶奶带的女子远洋队是海县最厉害的捕鱼队!女人怎么就不能捕鱼了?”张文心反驳。
在场一些年纪大的人不由得回想张念慈还在世时的生活,当时的海隅村是海东镇最富有的村子。
于知乐握住她的手安抚,笑道:“不论男女,从适龄人员中择优加入小分队。”
众人对她的话反应不一。
“上工!”老支书一声令下,大家开始自觉排队取农具。
张文心舒了一口气,内心喜忧参半。
喜的是,按照当前的状况,连投票大会都不用开,小分队成立已是必然,而且船也有了。
忧的是,选拔制度与她们成立小分队的初衷发生了偏离。
“对我们的朋友们有点信心。”于知乐拍了拍她的肩膀。
此时此刻,不远处的朋友们激动地朝两人挥手,个个眼眶红了一圈。
“嗯。”张文心重重地点头,招手回应。
当天下午,于知乐就召集朋友们到海边,让于海宗传授经验,所有人都学得认真。
彼时,胡曲莲和小胡在沙滩上散步,见了这样的场景,称赞道:“了不起。”
“嗯,她们都很厉害。”小胡不像平日里那般跳脱,语气中有几分感慨。
她们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经历。
胡曲莲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说:“你也了不起。”
傍晚,于海光和周岳生上了一趟山,带回来两只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