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一阵气极,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的欺骗!
孟正清迅速走过去。
他也没看见,他一离开身后的女子就不复方才温存模样,还翻了个白眼。
门一把被推开,在妆台前梳妆的女子被吓了一跳,抬头望去:“公子?”
“你就是沙棠?”孟正清对她只有些模糊的记忆,刚才不过是循着感觉而动。
沙棠面露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好办了,这样,你再给我唱个那日的曲儿。”
崔正清自顾自地走进去坐下,并放下几粒碎银,闭上眼睛准备享受。
然而想象中清亮悠长的歌声并未传来,他不耐烦地睁开眼。却见眼前女子神色平静,她道:“公子,我已赎身了,不再是柳姿楼的人了,您还是去找其他人吧。”
怎么,他想做成个事就这么难?不就是赎身了吗,他崔正清今日还非得要听到这曲子。
他又往桌上加了几粒银子:“这下总够了吧?”又缓缓开口,像是威胁,“我姓崔,崔御史的那个崔,你可以叫我——崔公子。”
他神情乖张,像一条吐着信儿的毒蛇,直盯着面前女子。
沙棠神色却未有变化,只是手慢慢攥紧。她没去拿放在桌上的碎银。
屋内再次响起声音。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头……”
“只愿君心似我心……”
女子音色极佳,宛如潺潺流水,只是曲调却很平淡无甚变化,仿佛有巨石把水堵住一般,流水不流,变成一汪死水。
孟正清平日里爱这些歌舞之事,一听就听出来了,本该是婉转绵长的曲子,此刻却是淡而无味。他又见沙棠一副冷冷清清模样,像是一朵孤傲的花,不肯低头。
他忽然很想去把这花采撷下来。
孟正清伸手抓住沙棠的双手,把她往塌边带。谁知刚才没有动作的女子忽然剧烈挣扎起来。
“公子,我已经赎身了!”
“救命啊,救命……”
孟正清看到女子惊恐的脸色和往外不断抽离的手,心生烦躁,分出一只手捂着她的嘴。
“闭嘴!”他恶狠狠道。
此刻却被沙棠寻了个空子,她猛踹了崔正清一脚,手推开他想往外跑去。
可门在崔正清进门时就关了。
崔正清被踢了一脚,一阵吃痛。其实他也并没真正想做什么,毕竟体力不允许。谁知这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动作彻底激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