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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消耗殆尽(第1页)

“各位记者朋友,咱们也要注意安全啊。别拍了!”

记者们看到赵舒城从前面的车上下来,尤其发现居然是最近的焦点新闻人物,顿时也顾不上肖千喜,赶紧给赵舒城拍照。

“千喜,你们先走,我一会儿就来。。。。

沙尘暴过去后的第三天,天空终于澄澈如洗。阳光斜斜地切过四合院的屋脊,落在葡萄架新抽的嫩叶上,像撒了一层金粉。肖千喜清晨五点就醒了,没开灯,坐在录音棚的小木凳上,耳机里循环着《下一个春天》的雏形旋律。那是一段极简的钢琴前奏,左手低音区缓慢推进,右手在高音区轻轻跳跃,仿佛春风拨动冻土下的根脉。

她不知道这曲子还能不能收录进下一张专辑??或许它根本不属于任何一张专辑。它只是她心里的声音,日复一日地生长,像一种等待。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基金会后台的自动提醒:**今日新增匿名倾诉记录187条,其中高危预警9例,已触发紧急响应机制。**

她点开一条标记为“红色”的语音文件。声音是个男孩,十六岁左右,语调平静得近乎麻木:“我每天穿校服的时候都会想,如果今天死在学校后山的松树林里,会不会有人发现?我妈只会说我丢她脸,我爸说我不配做他儿子……我已经三个月没听见他们叫我名字了,他们都叫我‘那个废物’。”

音频结束前,他轻声说:“但我听了《倾诉者》,里面有个人和我一样姓陈,也住在城中村。他说他活下来是因为楼下卖煎饼的大爷总多给他一根油条。我就在想……明天我去买煎饼的时候,能不能也拿到一根多余的?如果能,也许我就再撑一天。”

肖千喜摘下耳机,眼眶发热。她把这段语音转给了心理援助组,并附言:【请优先跟进,建议联系当地社区志愿者模拟“善意接触”??比如让那位煎饼摊主主动递一根油条,说“今天运气好,多炸了一根”。微小的温暖有时候比心理咨询来得更早。】

做完这些,她走出录音棚,看见徐林正蹲在院子角落调试那台老式扩音器。那是他们准备带到山区学校去的流动设备,能外接麦克风和太阳能电池板,专为没有网络信号的地方设计。

“修好了?”她走过去问。

“差不多。”他抹了把额头的灰,“就是电容老化,换了几个零件。你说咱们要不要给它起个名字?总不能一直叫‘移动录音站’吧。”

她想了想:“叫‘萤火’怎么样?不亮,但聚在一起就能照路。”

徐林笑了:“行,那就叫萤火一号。”

赵舒城这时候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刚收到教育局批复,‘心灵灯塔’第二批试点扩展到八十所乡村中学,覆盖西南三省。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他们希望你能亲自去一趟云南昭通。那边一所寄宿制初中,去年有三个学生试图集体轻生。校长说,孩子们不是不想说,是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们需要你这样的人,面对面地告诉他们??说出来,真的不会被当成疯子。”

肖千喜沉默了一会儿,望着天上飘过的云。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在直播中崩溃大哭的那个夜晚,弹幕刷着“演得真像”“博同情”“心理脆弱别当艺人”。可现在,那些曾被误解的声音,正在变成一座座小小的灯塔,照亮别人不敢踏出的夜路。

“我去。”她说,“但不是以明星的身份,是以‘倾听者’的名义。我不演讲,不签名,只录音。”

赵舒城点头:“已经安排好了行程,下周一出发。顺便,央视想跟拍这一程,做成特别节目《光的源头》。”

“可以。”她顿了顿,“但镜头必须对准学生,不对准我。如果要出现我的脸,只能用背影或侧影。”

三天后,他们启程。

飞机落地昆明,换乘大巴翻越两座大山,颠簸六小时才抵达那所藏在群岭之间的中学。校舍是砖混结构的老楼,操场边缘长满荒草,宿舍窗户上钉着铁丝网??不是防盗,而是防跳。

校长姓杨,五十出头,眼角布满血丝。他带着他们参观校园时,声音压得很低:“我们老师都学会了看眼神。哪个孩子连续一周不吃早餐,走路贴墙根,课间不出教室,就得重点关注。但我们能做的太少了……谈心?他们不说。家访?家长骂我们多管闲事。”

走到教学楼背面,肖千喜忽然停下脚步。

墙上有一片涂鸦,没人清理。歪歪扭扭写着许多名字,中间画着一只断翅的鸟,下面一行小字:**我们也想飞,可风从来不往上看。**

她伸手抚过那行字,指尖微微发颤。

当晚,他们在礼堂布置起临时录音角。“萤火”扩音器接上了投影仪,屏幕上滚动播放着各地倾诉者的匿名语录。没有主持人,没有开场白,只有柔和的背景音乐缓缓流淌。

十点过后,第一个学生来了。

是个女生,瘦得几乎看不见肩胛骨,校服袖子遮住了手指。她在门口站了十分钟,才挪进来,坐到麦克风前。

“我叫……我没有名字。”她低声说,“我爸说我是捡来的,所以我小学就改名叫‘李招娣’。后来我妈生了弟弟,我又成了‘李多余’。现在全班都叫我‘多余’,连老师点名也这么喊。”

她停顿了很久,像是在积蓄勇气。

“我写过一封信,藏在床板底下,写给我亲生父母的。我说我知道你们不要我是因为穷,我不怪你们。但我好想知道……我出生那天,你们有没有抱过我?有没有人给我起过真正的名字?”

她说完,起身就走,连录音键都没关。声音在空荡的礼堂里回荡良久。

第二个进来的是个男生,脸上有未愈的淤青。

“我爹喝醉了就打人。我妈被打怕了,现在看见他就笑,哪怕他砸碗、踹门、撕她的身份证。我觉得恶心。可我也怕……怕我长大以后,也会变成他那样。”

他抬起头,眼里有愤怒,也有恐惧:“我想逃,可我能去哪儿?我才十五岁。”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直到凌晨一点,仍有学生悄悄推门进来,录下一段话就走。有些人哭了,有些人面无表情,有些人说着说着突然笑起来,笑声比哭还让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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